“殺。”
隻是這一個字眼從牙齒縫中迸出來,其他七人便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紛紛衝向了這群可惡的靈獸。
邊城和龍嬌兒後發先至,邊城暴喝一聲,右臂上金紅色的光芒如太陽般綻放,高高上舉,在空氣中劃過一道虹光,直接劈進了那隻金刺豹子的頭顱,而後轉身化作一道殘影,衝向了目瞪口呆的四眼豹子頭目。
龍嬌兒也不甘示弱,屬於散仙的威壓伴著的龍族的至尊氣息悍然下壓,數道利箭也似的水柱生生地將一隻豹子靈獸渾身穿出十幾個大洞,血箭直接射上天穹,半晌才落在潔白的雪地上。
白瑾初至戰場,俏臉含煞,一種聖潔的氣息繚繞在她的嬌軀周圍,宛如光明女神降臨,腳踏幽蓮出水,鬼魅般地出現在數隻靈獸周圍,身上暗紅色光芒連閃,萬解柔技全麵爆發,將那幾隻靈獸摔得七葷八素,彩雲綾不時如仙女的水袖般舞動,抽擊在豹子身上,便會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玄石便緊隨在白瑾身後,用玄冥盾直接把那些摔暈的靈獸頭顱重重切下。
周仁卻是沉穩得如同海中的碣石,手中的青龍·嘯不時逸出無數風刃青光,絕塵劍仙也似地將這些罪惡的生命終結;雷浩海棠夫妻聯手,雷光繚繞,鸞鳴聲疾,凡是靠近他們的豹子靈獸無一幸免,全被轟成了無數塊血肉。
遲覺卻是跟在最後,一杆暴雪梨花槍舞動如飛,頹廢慵懶中卻帶著無盡的鋒銳,輕而易舉地收割著群魔的生命。
“這些人都是神啊,是神來救我們了!”須炳憾靈動的眼神裏充滿了喜悅,他大聲喊道:“大家愣著幹嘛,拿著手裏麵的東西揍那幫禽獸,它們欺負了我們這麼久,是時候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了!”
須炳憾自己倒是熱血沸騰,扭頭一看,卻隻看見所有人都是麵如土色,身體哆哆嗦嗦得不敢上前。
這個時候,就看出人類的劣根性了。
他們當然恨這些站著走路的禽獸,可是在他們的心中卻有對它們無限的恐懼。所以當有人來救他們的時候,他們的第一反應不是齊心協力將敵人剿滅,而是隔岸觀火,看看來救他們的人能不能將那些妖怪打敗。
所以他們隻是遠遠地看著,而且毋庸置疑的是,如果邊城幾人落在了下風,這些人恐怕還會幫著這群妖怪殺死邊城等人,僅僅是為了生存。
人之一字,本應頂天立地,懲惡揚善心存正義,隻可惜大多數的人隻是為了利益在世間卑躬屈膝,見風使舵,不敢將自己的想法付諸實踐,活得豬狗不如,倒是辱沒了“人”這個高級的詞彙。
悉達多看了一眼須炳憾,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怒火,他手握短匕,分開人群,朝著離自己最近的豹子靈獸殺去。須炳憾見狀,哪裏肯讓王子獨自涉險?於是抄起手中的笤帚,緊隨其後。
作為一個人,連一點熱血都沒了,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不如將熱血,灑在自己熱愛的那片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