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侯東的右肋也被割下了一片肉皮,破碎的衣物下麵,鮮血不停地留下,在潔白的地麵上迅速開出一朵朵豔麗的花來。
“東哥!”侯東身後的袁赤大吼一聲,迅速來到侯東的近前,查看了一眼侯東的傷勢,眼睛瞬間變得通紅,喘氣聲愈來愈大,而身體也漸漸膨脹了起來……
“小子!管你是什麼妖王手下的悍將,袁爺爺今兒個就讓你葬身在此,和你拚個你死我活!”袁赤嚎叫了一聲,身體驟然漲大到十餘米高,妖氣森森,獠牙外露,就要向邊城和白瑾撲去。
“袁赤,住手!”侯東麵露痛苦地站直身體,一麵捂著傷口,一麵用手指著邊城,“你特麼看不出來他剛剛救了我一命麼?若不是人家手下留情,我早就變成兩段殘屍了!”
話音剛落,邊城再也忍不住體內靈力流的紊亂,腿腳一軟,便單膝跪在了雪地上,急火攻心,噗地噴出一口鮮血來。
袁赤、白瑾大驚失色,白瑾連忙來到邊城的身邊,蹲下身體,將邊城抱進懷裏,暗紅色的靈力平緩地湧進邊城的身體,為邊城疏導著經脈中靈力的亂流。
為了挽救侯東的性命,邊城不惜靈力衝撞的危險,心分二用,強行在短時間內,施展了兩個極費心力的強大靈決,是以才出現了剛剛的狀況。
“瑾兒,我沒事的。”邊城麵色有些蒼白,強自一笑,趁著白瑾擋著,別人看不見,便伸手摸了摸白瑾柔軟的胸口。
“不正經。”白瑾俏臉通紅,幽怨地嗔了一句,卻是骨酥筋麻,毫無還手之力。邊城見白瑾的俏臉紅得晚霞也似,真想撲上去狠狠咬上一口,卻礙於目前的狀況,隻好收起龍爪手,認真地運轉功法,穩定體內的狀況。
侯東見邊城剛剛救了自己一命,心中已然斷定此人並非妖王手下,不然早就將自己碎屍萬段了,當下有些赧然地來到邊城身邊,施了一禮道:“這位兄台,剛剛的事情多有得罪。”
邊城見侯東是善良之輩,心中一動,與白瑾交換了一個眼神後,會意的白瑾紅著小臉低著頭退到了後麵,帶著促狹的笑意看著自己的夫君。
“咳咳咳。”邊城舉拳咳嗽了數聲,掙紮著要從地上爬起來。侯東見狀,急忙上前攙扶,臉上帶著後悔的神情。
“你說你們這一大幫人,一上來就問我是什麼人,一言不合,就上來欺負我,什麼東西?妖怪嗎?”邊城氣勢洶洶地指責道,回頭問向侯東,“來,你說,我因為救你受了內傷,這傷要算在誰頭上?我的精神損失怎麼辦?我妻子的精神損失怎麼辦?”
侯東一聽邊城這話,心中更加羞愧,竟然拜倒在地道:“恩公寬宏大量,道行高深,我心裏實在佩服,若是恩公能再為我回答一個問題,侯東此生,願供恩公驅策。”
“嗯,你有問題要問我?”邊城略顯驚詫,卻轉瞬恢複一副有氣無力的狀態,“你說吧,我聽聽是什麼問題。”
“恩公,可是從東勝神州而來?”侯東猶豫片刻,終於道出了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