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喧嘩?”一道紫芒從天穹當中迅速落下,但見天佑元帥身披金甲,一臉的謹慎戒備之色。
天佑元帥被東昊玉帝委以重任,自然是小心謹慎得很,他聽聞下方有喧嘩聲,便以最快的速度趕來,查看此處發生的事情。
“稟告元帥,天蓬元帥忽然到訪,非要進入關押逆犯的兩間小屋,被我等阻攔了下來!”一名天佑軍士一五一十地彙報道。
“嗯,我知道了,你們做得很好,先退下吧。”天佑元帥揮退了身邊的天兵,沉聲問道:“天蓬,你來這裏做什麼?”
天蓬嘿嘿一笑,拉進了與天佑元帥的距離,低聲道:“我來這裏還能幹什麼,自然是想看看逆犯現狀如何。”
“那怎麼能行!”天佑元帥連考慮都沒考慮,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帝君當時在夢夜行宮所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你與我同為天庭元帥,自然知道天庭的法度。”
天蓬元帥嗬嗬一笑,把手搭在天佑元帥的肩頭,低聲道:“天佑,我怎會不知天庭法度,你看你膽戰心驚的那個樣子,我又不是要放走邊城。”
“那也不成,萬一呢?萬一你把逆犯放走了,我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啊。”天佑元帥一臉嫌棄地甩開天蓬的鹹豬手。
天蓬見天佑元帥這個樣子,心道自己果然沒猜錯。天佑元帥的性格耿直,辦起事情來更是一板一眼,對於這樣的死腦筋,利益根本無法打動,看來隻能靠道理了。“天佑,說句良心話,你我共事多年,我是什麼樣子的人你還不知道?我會那麼不識輕重?放走天庭逆犯,對我而言,又有什麼好處?這些年來,帝君倚重於你,你見我又有什麼怨言?現在我隻是想進去看上一眼,這麼小的忙你都不幫嗎?”
天佑元帥眉頭微皺,有些猶豫。天蓬所說的確實沒錯,這麼多年一起共事,自己對天蓬還是很信任的,兩個人的私交也算不錯,在出征孤山,人心渙散之時,天蓬也幫自己了不少忙。
見天佑元帥有些意動,天蓬心中一喜,急忙從懷裏抽出了一張紙來,遞給天佑元帥道:“天佑兄,這是我寫好的一封文書,上麵寫了我隻是進去看一眼逆犯狀態,若有差池,一切責任由我天蓬承擔,上麵還有我按下的指紋——這樣,你總放心了吧?”
“行吧。”天佑元帥接過書信看了幾眼,無奈地搖了搖頭,低聲道:“你說一個逆犯有什麼好看的,還弄了這麼大的陣仗,真搞不懂你。”
天蓬元帥微微一笑,抱拳道:“有勞天佑兄了,今後天佑兄若有差遣,我天蓬義不容辭。”
“少來了。有功夫,好好訓練訓練你的那些手下,改天讓天佑軍揍你們天蓬軍一頓。”天佑元帥瞥瞥嘴,“跟我來吧。”
天佑元帥將天蓬元帥領到小屋的門前,“這間就是關押逆犯邊城的地方,為了不讓他逃走,我在他身上綁了兩條縛神索,給你半刻鍾的時間,你快去快回,不要讓我為難。”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天蓬元帥道了聲謝,瞅了瞅左右無人,迅速鑽進了小屋中。
被俘之後,邊城也被遣送到了這裏,每日隻是在黑漆漆的屋子裏關著,等著受死。天蓬元帥一進屋,便聞到一股淡淡的燒焦氣味,抬眼一看,隻見昏暗的房間內,兩條赤紅發燙的鋼索異常明亮,映亮了自己雙眼的同時,也讓他看清了邊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