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把這一幕收進眼底的常玄雖然是麵無表情,嘴角卻幾不可見的往下拉了一些,與此同時,他還聽見天縱和天閑兩兄弟毫不掩飾的竊笑。
沉默了一會兒,見他們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隻能開口,帶著一些警告意味的問道:“很好笑?”
化作蛇身盤繞在梁上的兩兄弟同時搖頭。
天縱平時比較內斂含蓄,聽出來常玄有些不愉快了,他話裏的笑意也減淡了不少,“我們隻是覺得月小姐很可愛罷了,並沒有嘲笑你的意思。”
天閑跟著應和,隻不過比較開朗的他就不像天縱那樣收斂著笑意,反倒是笑意十足的說道:“是啊,我跟哥哥隻是覺得月小姐很可愛,絕對絕對沒有嘲笑你的意思,常管家~”
天縱用尾巴抽了弟弟一下,然後說道:“月小姐這麼可愛,讓王府都變得熱鬧了一些,而且王爺清醒的時間也似乎越來越長,我想這應該是月小姐的功勞吧?”
確定不是王爺被她吵得睡不著?
常玄無言以對,那傻子是做了什麼讓難以親近的兄弟兩人為她說話的?
在心裏吐了下槽的常玄抿了抿嘴角,說出的話有些殘忍,卻也是事實,“不要太把她當成一回事,不管怎樣她都隻是個祭品。”
在妖界,祭品隨時都可能因為失去主人的寵愛而被丟棄,放他們在妖界自生自滅,很多被丟棄的祭品連屍骨都不曾留下,被外麵那些野獸分食的幹幹淨淨。
兩兄弟沉默了一會兒,天縱覺得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所以選擇繼續沉默。
倒是覺得月綺歌人挺不錯的天閑忍不住說了一句,“但起碼她現在正得寵,那她就是主子。”
天閑有時候就是一根筋,加上他並不討厭月綺歌,這會兒才會幫她說話。
常玄也知道天閑性格就是這樣,跟他爭執並沒有多大的意義。
他帶著一些妥協意味的說道:“好吧,你們認同她我也不多管,可你們不要忘了她背後是月家。”
“月家現在雖然大不如前,但威脅依然存在。”
三界平衡不過是個可笑的假象罷了。
“再加上最近那個傳言……我擔心那些人會聯手對付王爺。”
“聯手對付王爺?”天縱看著下方,“應該不會吧?幾位蛇王之間的關係也並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好,他們會聯手?”
“總要把最難對付的先對付了,才會有出頭的一天。”
常玄覺得這個可能性是非常大的,隻是不知道會是誰跟誰聯手,“這一次的宴會雖說是為了月家使者鋪設的小年宴,卻請到了那幾位不常露麵的蛇王,可見他們必然是聽到了這樣的傳言才現身求證。”
天縱微微一愣,“難不成關於月小姐身上有無極業火的傳言是真的?”
“不管傳言是真是假,就蛇皇陛下的態度而言,這個真假已經不再重要。”
天閑晃了晃尾巴,“一個宴會而已,會這麼嚴重嗎?”
常玄搖了搖頭,神情有些凝重的說道:“那些尊貴之人怎麼可能會因為人類而現身參加什麼小年宴?如果是看似最好說話的黑蛇王參加還好,可連常年遊曆四方不回蛇都的青蛇王都帶著他的弟弟出現了,足以說明這一次的宴會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