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夜鳳棲仿佛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嗤笑道：“她還不是本王的祭品之前，怎麼沒見你把她當妹妹？”
說來也是巧，偏偏是她成了赤蛇王的祭品，並且是得到了他的寵愛，讓月家為此獲得了一些利益後，月清寒才在無意間恢複了記憶。
在他人眼裏，他現在這麼在意和維護這個妹妹，完全是因為她這時候得寵的身份。
月清寒一時間隻覺得自己百口莫辯，隻能將眼神放到了被夜鳳棲抱在懷裏的人身上，想要從她那裏得到一些肯定。
收到月清寒求救信號的人根本沒有想太多，就輕輕地拍了拍環著她的人手臂，道：“別這樣。”
夜鳳棲抿了抿嘴角，當做自己沒有看到月清寒麵上那一閃而逝的愉悅，低頭在她耳朵邊蹭了一下，“聽你的。”
總覺得自己為月清寒說話有點委屈身後這個人，月綺歌有些不安的摸摸他的手臂，然後就搭在上麵沒放下，隻是對月清寒說道：“哥哥……還好嗎？”
雖然擔心這個人，但有的話到了嘴邊又有些說不出口。
總覺得那些話是他們現在的關係不太好說出來的，到底是還不夠親。
月清寒像是沒有看到她那一瞬的糾結，語氣平淡而柔和，不難聽出他其實在有意的想要跟她拉近距離，“挺好的，抱歉讓你擔心了。”
月綺歌將剛剛瞥向一邊的視線重新落到他身上，或許是他帶著星點般溫柔的眼神給了她勇氣，讓她又問了一句，“他們有為難你嗎？如果、你在這裏不開心的話……要跟我回妖界嗎？”
回？
這個字鑽進兩個男人的耳朵裏，產生了不同的效應。
夜鳳棲麵露喜悅，而月清寒則是麵上一緊，這是把有赤蛇王在的妖界當成家了？
還沒有跟她拉近關係，努力保持冷靜的月清寒狀似不在意的說道：“沒有為難，無盡林雖是月家禁地，但這裏麵靈氣充沛，很適合修煉。”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然後才說道：“既然來了，就在人界多待一些日子吧？想在這裏修煉還是出去逛逛？哥哥陪你？”
“歌兒有本王陪著就行了，你還是在無盡林裏麵靜心修煉吧。”
夜鳳棲不給月綺歌回答的機會，眼神不太友善的看著月清寒，道：“若是讓月家主看到你跟我們出去，恐怕會因為耽誤你修煉為由，做出一些麻煩事。”
“赤蛇王還會擔心家主的報複？”月清寒同樣不善的看著他，他並不是不認可赤蛇王，隻是……想著自己還未來得及疼愛的妹妹就這樣被一個男人搶走，心裏總有些心酸和不甘。
這樣的情緒濃烈到讓他都有些討厭自己。
夜深人靜時，冥想中的他都會問自己，怎麼能因為那點力量就忘記自己要守護的妹妹呢？明明是那麼掏心窩子想要去疼愛的人啊……
心髒處突然傳來一陣抽痛，讓他痛苦的捂住發出疼痛的地方彎下腰來，那吸一口氣都如同刀割的痛讓月清寒無法維持麵上的平靜，緊緊地皺著眉頭，就那樣跪倒在了月綺歌的麵前。
仿佛有一種感應一般，月綺歌掙開夜鳳棲的懷抱，卻不忘牽著他往月清寒那兒跑去。
到了他身邊，她才鬆開了手，蹲下去扶著正因為心髒的抽痛而難受的無法顧及其他的人，道：“哥哥？”
毫不猶豫的搭上他的手腕把脈，神色凝重的從焚空戒中拿出靜心凝氣的丹藥給他喂了下去，一手扶在他的手臂上，一手則是在他背上給他順著氣，“哥哥這些日子都是沒日沒夜的修煉嗎？這暴漲起來的力量讓身體承受不住，若是我跟夜鳳棲沒來，哥哥豈不是……”
最後那點可能她沒有說出來，讓夜鳳棲幫忙把人扶到一旁的石頭上坐穩了，才用雙手抓著他的衣袖，充滿擔憂的說道：“欲速則不達，哥哥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嗎？”
入神級的丹藥效果顯著，不一會兒，月清寒疼痛的症狀就開始減輕。
耳邊纏繞著她擔心的指責，心中微甜，布著冷汗的蒼白臉上也不自覺的浮現出一抹笑容來，道：“抱歉。”
冷不防被道歉的人又是一愣，顯然是沒有習慣這樣好說話的月清寒。
看著他額頭上的汗，月綺歌想也沒想的直接拉過衣袖給他擦了擦，動作自然到好像曾經做過無數次一樣，饒是月清寒，都被她這樣自然的舉動給弄怔住了。
那解封了沒多久，卻還有一些模糊的記憶似乎更加清晰了一些。
‘哥哥，練武是不是很累？要不要跟爹說今天就不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