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太擔心?

他怎麼能不擔心?

她心情再怎麼不好,就算有段時間錯認了他,不記得他,也不會用這般冰冷的眼神看著自己,更不會直接拂開他的手,連一個眼神都不肯多給,隻是在他身上瞥過。

就好像……

他是她生命中最不值得一提的路人一樣,或許,連路人都不如?

就在夜鳳棲心中悶痛酸澀時,手上被附上一點溫度,有點冷,但……卻讓他的心恢複了滾燙。

“歌兒……”

已經把月清寒收入焚空戒中的人這時候才走向眼眶微紅,難過到隻差沒有掉眼淚的男人身邊,握住他的手,道:“抱歉,讓你難過了。”

冷淡的眉眼讓夜鳳棲覺得陌生,“你……是歌兒?”

“是。”

月綺歌歎了口氣,道:“因為突然覺醒了那些記憶,腦袋裏很亂,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要用什麼態度對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消化一下就好,你別擔心。”

夜鳳棲試著抬手要抱抱她,這一次她沒有拂開,反倒是主動投入到他懷裏。

雖然她身體的溫度有些偏涼,但……這確實是她。

“那就好。”

那種感覺他真的不想再有第二次了,心髒被啃食撕裂的感覺實在是太痛太難受,時間再久一點,他恐怕會為此瘋掉。

“爹。”

月綺歌在夜鳳棲的懷裏靠著,扭頭抬眸,對嶽青衣說道:“哥哥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你不用太擔心。”

“綺歌……”

“爹放心吧,我能搞定。”

她微微一笑,隻是眼中並沒有多少笑意,“敢殺我哥哥,我就要殺他們全家。”

很平靜的說出要殺別人全家的話實在不像是她會說出來的話,可見月清寒的死給她帶來了非常大的打擊和傷害,讓她將心底藏著的另一麵直接暴露了出來。

加上現在記憶覺醒,記起了以前的事情,兩者結合,她到時候會怎麼出手是他們無法預料的。

“綺歌,清寒的靈魂還有一半在這白玉盒子裏,就算巫族想要拿他的靈魂做點什麼……”

“爹,當初我就是這麼想,所以才讓他們變本加厲的對付我們啊?”

月綺歌笑容加深了一些,“這一次就算了吧,他們需要一點教訓。”

嶽青衣聞言,不再說什麼,反倒是歎了口氣,道:“我跟你一起去。”

“好。”

月綺歌終究還是擔心巫族會在她離開後繼續對付她爹,所以答應了他的要求。

去往巫族的路上,月綺歌不停地在撫摸著焚空戒,似乎這樣做才能夠讓她的內心好過一些。

因為有了曾經被自己親手封印的記憶,在理清楚之後,所以知道巫族現在大概的一個藏身處。

另外幾處有可能的地方讓計言他們去尋找,相信很快就會傳來結果。

坐在馬車中的人懶洋洋的靠在夜鳳棲的懷裏,模樣溫順,而看到她這樣的嶽青衣知道,此時看似乖巧溫順的貓兒,會在見到敵人那一刻化身食人的野獸,不管怎樣阻攔,都是徒勞。

巫族藏身處。

鬼槐看著手裏突然出現的一抹靈魂,有些熟悉的波動讓他險些失態,可仔細感應一下才發現,這不過是與她相似的靈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