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是契約獸什麼的?”

月綺歌瞪了他好幾眼,然後對鬼槐說道:“能讓我心裏產生波動的人沒幾個,你既然是其中之一,而我又不記得你,那你肯定是跟我有契約關係,沒錯了。”

她縱使沒有關於鬼槐的記憶,但直覺卻非常的準。

而且她甚至自己的性格不是那種把誰都能放在心上的,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見誰都親近,能真正住在她心裏的並沒有幾個,冷漠的很。

鬼槐咬了咬牙,“你沒有關於我的記憶,為什麼能這麼肯定我不是你的伴侶?”

聽他這麼一說,月綺歌心中就更加肯定了,這家夥一定是自己的契約獸,並且跟自己的關係是反目成仇的那一種。

要不然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什麼都記起來了,唯獨沒有他的?

由此推斷,必然是他當初做了什麼手腳。

想到這一層關係,月綺歌心中難免有氣。

於是,她抬手指了指自家固執的抱著自己撒手的男人,道:“我相信我的眼光沒那麼差,看到他沒有,這才是我的擇偶標準,是能共度一生的,而你?”

她嘖嘖搖頭,“算了吧。”

鬼槐雙手握拳,“你會後悔的,我那麼喜歡你,愛你,為了你能做任何事情,你竟然這麼踐踏我的真心!你會後悔的!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像是受到巨大刺激的人開始控製不住自己的言行,半瘋半癲的指著月綺歌大喊大叫,“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在大喊了幾聲會讓她後悔的話之後,鬼槐就被一道黑煙籠罩,轉瞬間不見了蹤跡。

冒死將鬼槐帶回祭台的殘魂身體比以前淡了幾分,她麵露憂傷的看著已經暈厥過去的人,抬眸對還立在一旁的月清寒說道:“他不是故意的,他隻是……太傷心了……”

愛而不得,遍尋不到,為之瘋魔。

月清寒不能給她回應,可即便是能給,他恐怕也隻是給一個冷漠的眼神罷了。

不管因為什麼,都不能構成傷害他妹妹的理由。

鬼槐還未完全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冰冷的地麵。

當他睜開眼睛時,看到熟悉的一切,眼中隻剩下一片冷漠。

明明已經醒過來,他卻一動不動的在地上繼續躺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的起身,走到祭台處,低著頭,道:“誰讓你多管閑事的?”

聲音冷沉,充滿了殺意的咬牙切齒,“我問你,誰讓你多管閑事的!”

他抬起手,想要把那蓋頭下的頭骨打落在地,可那僅剩下的理智告訴他,不可以這麼做,這是他唯一能擁有的,屬於她的東西。

手高高揚起,微微顫抖,卻無論如何也打不下去。

他雙目赤紅的看著那紅蓋頭,最終什麼都沒做的甩袖離開,“如果再有下一次,就不要怪我無情。”

待他走後,殘魂才從頭骨中冒出,眼神憂傷的看著那蓋著頭骨的紅蓋頭,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他還是……挺溫柔的對不對?不管他有多生氣,也不會對她的東西發火,寧願自己忍受那充滿憤怒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