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夫將王氏按在床上也不管王氏想幹嘛,一個擒拿手便將王氏的胳膊扣在了它剛從藥箱中拿出來的脈枕上,王氏疼的直叫喚,何大夫卻是不管他的,他頗有一番世外高人一般的樣子閉上眼,手指在王氏粗糙的手腕上按壓著,好似在認真體會這人脈象告訴他的信息。

“大夫,我娘怎麼樣了!”江皓尚一通鬼哭狼嚎讓何大夫的眉頭都皺起來了,何大夫睜開眼鄙視的看了一眼江皓尚便又閉上眼了。

江皓楓這邊悄悄的挪到了顧卿卿身旁,若是平日裏顧卿卿不依靠在他身上最起碼也會給他一個笑臉啊,如今,顧卿卿隻麵上擔憂的看著床上何大夫的動作,當她看到何大夫的擒拿手時,江皓楓明顯的看到了她嘴角的抽搐,隻是片刻後,那份想要與王氏一起共患難的表情就浮現在了顧卿卿漂亮的臉上。

江皓楓看著可樂,不管之前如何忐忑,待他看到顧卿卿的那一刻他便所有的煩惱都忘了,他像中了顧卿卿的毒一般,得之,無憂無愁;失去,萬念俱灰。

顧卿卿正在認真的裝作自己是個孝順的兒媳,她如今還在生氣,她不想理身後那道灼熱視線的發出者,因此她寧願裝作關心王氏的樣子來逃避身後人對她的糾纏。

隻是顧卿卿高估了自己的觀察力也低估了江皓楓的不要臉程度。顧卿卿即便眼睛盯著王氏的方向,但她的耳朵也分明的聽著那個高大男人,她家男人偷偷走向她的聲音,細細的,碎碎的,她心中隱約又一絲的開心,但更多的則是堅定的絕不原諒。

之後也不知今日為何她的耳朵異常靈敏,甚至超過了平常的水平,用耳朵她可以推測出江皓楓的一舉一動,腦子裏都是那個男人可能的動作表情,在不知不覺隻見她早就用情至深。

“喂,”隨後江皓楓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顧卿卿耳邊,他吹過的涼風讓顧卿卿耳朵瞬間變紅,顧卿卿不知曉自己的耳朵什麼時候這麼敏感了,再之後是江皓楓拉扯她的衣袖的感覺。

顧卿卿快忍不住了,受不了了,她剛剛來的路上曾堅定的下過決心,她絕對絕對要晾江皓楓個兩三天,隻是如今這樣,她心中的兩三天變為一天,一晚上,一個時辰,最後便是原諒他吧。

畢竟是自己男人不是,也是要寵著愛著的。

一屋子的人心裏各有算計,隻是何大夫號完脈淡定的掙開眼。

“請問,你今中午或下午吃過什麼啊!”大夫的詢問有他們特有的命令感讓你不得不開始回憶自己的過往。

王氏聽了何大夫的話便開始仔細回憶,嘴裏還念念有詞:“也沒什麼啊,跟平常吃的差不了多少……啊,我想起來了,”好似想到什麼一般她大叫一聲繼續說:“好像是中午吧,我口渴便讓明順兒給我遞一碗水,誰知那小子還真聰明啊,直接給我一瓢涼水,既解渴又剩了燒水錢。”說到這兒王氏還誇著明順兒有孝心,聰明,不像某些人家裏辦事兒暖房也不叫她這個死老婆子吃個飯,話裏話外的說顧卿卿不孝順。

顧卿卿怎麼能聽不出來?她隻是不想理她們,淡定的站在哪兒,顧卿卿心想人總不能跟禽獸計較吧,這麼安慰著自己,顧卿卿便站的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