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和縣那個……那天來的周更?”顧卿卿連忙問到。
她至今都還記得那個人,她不自覺的往許家鋪子裏看看,一眼兒她就找到了那天周更坐的那個位置,而那個位置跟別處一樣都是榆木的桌子,隻是顧卿卿還是能一眼認出它。
那天周更就是在那兒坐著,顧卿卿清晰的記的他眼中的戲謔、偏執以及瘋狂,那是一個可怕的人,即便過了這麼久,顧卿卿都依舊能夠想到那天當她站在周更麵前時周更的視線是如何在她身上逡巡的,如附骨之蛆一般讓她毛骨悚然。
許掌櫃也好似知曉了顧卿卿究竟想到了什麼,看著顧卿卿疑惑、震驚的眼神他就想苦笑,隻是他沒有,他堅定的點頭,看著顧卿卿的眼睛告訴她:沒錯,就是那人。
“怎麼可能!”就在顧卿卿尚在反應中時,陳碧林刺耳的喊叫聲就突兀的出現在了顧卿卿耳邊。
尖銳的聲音就好似想要讓顧卿卿帶上助聽器一般,直直的插進顧卿卿的耳朵中,讓她感覺腦子都遲鈍了一刻鍾。
許掌櫃這時才將視線轉到陳碧林這邊,這個女人他剛才就看見了,隻是他沒理她,如今這人看著他的眼神就好似他是十惡不赦的騙子一樣,這樣的眼神讓許掌櫃難受。
他不客氣的回到:“怎麼不可能!那鋪子便是周更盤給我的,這不我就要教了我家妹子去大和縣開店了!”說完還撇了陳碧林一眼,心裏想著這是哪家的姑娘這麼沒教養。
陳碧林沒看見許掌櫃的鄙視,隻大叫著:“這不可能,周更那個大混蛋怎麼會做好事兒呐!”她的篤定讓許掌櫃更加生氣了。
“怎麼,就許你什麼都不知道的亂冤枉人還不許別人替我的好兄弟辯白幾句?你個小丫頭才認識周更幾日,怎的就這般肯定了?切。”說完還十分不雅的翻了個白眼。
顧卿卿也是奇怪,要說周更跟陳碧林家應該也沒什麼交集啊,作為一個每日裏應該在家不出門的大小姐,怎的這陳碧林會認識周更?
還有,顧卿卿現在才想起來,剛剛許老板說他在大和縣的鋪子是周更幫忙時她回頭看了一眼陳碧林,哪知這人的臉色竟是黑了個徹底,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顧卿卿疑惑的看向陳碧林,隻想知道陳碧林是怎樣識得周更的。
誰知這邊顧卿卿沒問陳碧林一生氣便全禿嚕了:“我怎麼就不認識他,我認識他時他還是個光屁股小屁孩兒呐!要說這世上有誰能了解他就算是我拉,我跟你說不是我吹牛就算是他小時候尿過幾回炕我都知道!”她這麼不著後果的一頓禿嚕別說是其他人了,就是顧卿卿也紅了臉,這兩人……
陳碧林剛剛說完就想起自己到底說了什麼可怕的話,嚇得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兩隻眼睛圓瞪著顧卿卿與周遭眾人,滴溜溜的,跟沒腦子的兔子沒兩樣兒。
看著顧卿卿震驚看著她的樣子她就擺手想解釋,隻聽顧卿卿悠悠的問:“所以,你們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