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江皓楓,你少在這裏假惺惺,裝模作樣!你就是來看笑話的吧?怎麼樣,現在?聯合起大家夥一起來整治我們?你倒是真的有本事了!你可別忘了,你也還姓江呢!”

江皓尚聽到江皓楓這番話,心中先是一凜,當即就不幹了,憑什麼就隻救二房?就隻幫他們二房說話?那他呢?他們三房呢?就不管了嗎?

他也不過就是砍了他果園裏麵的幾棵樹罷了!至於把他們弄到這裏來又是受到眾人譴責,又是下跪的嘛?大不了,就賠償就是了!

江皓尚這般想這,心中底氣更足,全然都忘記了此時此刻他荷包裏麵的銀子早已經見底的事實。

“都到這個時候了,我姓江與否,都與你並不相幹了不是嗎?嗬,我早就不是江家人了。”

江皓楓本不欲與這樣的喪家之犬多說什麼,畢竟多說無益,他從來都看不懂江皓尚,更加想不明白江皓尚究竟想要幹什麼?

打著讀書的名義,好吃懶做揮霍家中錢財,真正學到的本事,又在哪裏呢?這樣下去,遲早會有被戳穿的一天,到那時,他該如何收場?江皓楓想不明白,不過估計他也明白不了。

因為有江皓尚,江皓楓便更加深刻的知曉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江家的他,並不快樂,那並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所以他掙脫了,既然已經掙脫,就萬沒有再回去的道理,所以江皓楓麵對江家人,也就隻當是過客。如今再次被提及到自己姓江,嗬,是啊他還姓江,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一個姓氏罷了。

隻不過看向二房,江皓楓心裏的情緒到底還是不一樣的,老實本分的二哥,還有手無縛雞之力隻會默然垂淚的二嫂,江皓楓終究還是忍不下心來看著他們受到連累。

“我告訴你,江皓楓,你若是還認你的姓,你要是還想要回到江家,你現在立刻就和裏正說,讓他趕緊把我們都給放了!聽到了沒有!你們有什麼權利這樣對我們!啊!你們有什麼資格!小崽子,我看你現在是翅膀硬了,竟然敢連你兄長,連爹娘你都不顧了!”

越說越激動,江皓尚又想要掙紮,膝蓋處傳來的疼痛,讓他實在是沒法再繼續忍受了,平日裏他一直以文人、讀書人自詡,從未下過田,從未挑過水,從未幹過重活,如今這長時間的久跪對他而言,簡直就是酷刑。

“皓楓啊,你怎麼說?你當真要為江家人作保?”#@$&

裏正說著看向江皓楓,在洛家村的規矩裏,隻要有人願意為你作保,願意幫你承擔著出事後的連坐責任,那麼這刑罰就可以減輕很多,江家人此刻打的可就是這個的主意,他們在等著江皓楓來幫他們承擔責任,渴望著江皓楓來解救他們。

“不,我隻想要保江家二房,別的人,全憑裏正您的處置。”

江皓楓現在的想法很是堅定,他隻保江家二房,之於江家的其他人,都與他沒有關係,他絕對不會插手。江皓尚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竟然還處處想著自己好過,從未反思自身,這樣的人,就是今日保出來了,明日指不定就又做出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了。

江皓尚本就不是雄鷹,自然是不用去到更加遼闊的天空,這一方小小的牢籠最適合他這樣膽小怕事的人了。

這般想著,江皓楓倒是忍不住笑了笑,覺得自己的想法竟然是這般的貼切。%&(&

“老二,你怎麼回事?你還和他們有聯係?你們這些個都是吃裏扒外的東西!都給我滾!都給我滾!吃裏扒外,白眼兒狼!老娘當初就不該生下你們這些小畜生!”

王氏在聽到江皓楓竟然真的隻幫二房說話後,整個人都是一激靈,然後就像是被點著了一般,開始肆無忌憚的謾罵起來,尤其是看到那二房一家三口後,心中就更加的窩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