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在茶水中,放了什麼?”
見著海棠那麵上風輕雲淡,言笑晏晏的樣子,瘋道士一陣蹙眉,這女人,還真的是心機頗深啊!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的心態是真的好,當著他們的麵不僅敢下藥,而且還這般的鎮定。
“我,不知道長說的是哪裏話?我這,就是一杯普通的茶水啊!”
原本誌得意滿的海棠也沒有想到,這個瘋道士竟然發現了她的動作?一時間掩飾不及時,海棠有些慌亂。
“既然隻是一杯普通的茶水,不如由你自己喝了此茶如何?”
瘋道士陰沉著臉色看向海棠,麵上沒有半點的鬆懈,更加不可能會輕易的就這樣放過她。
“我,這是小女子特意為道長您準備的茶水,您不給麵子,不領情也就算了,又何必這般刁難小女子呢?”
麵對瘋道士的強硬態度,海棠柔弱應對,全程隻當自己是格外柔弱,不堪一擊的女子,而這瘋道士倒成了一個蠻不講理、毫無禮數的人。
“哼!你若是柔弱女子,那這天底下,怕是就沒有什麼惡人了!說吧,陳家姑娘,被你藏到了哪裏?”
瘋道士雙眼一直緊盯著海棠,沒有錯過她任何一絲一毫的眼神變化,她已經在緊張了。
“我,我不知道道長你在說什麼,什麼陳家姑娘?道長說的可是前幾日來自大和縣的那位陳家姑娘?道長如何認識陳姑娘的?”
發現周更也一直在盯著自己,似是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海棠張嘴為自己開脫著。
“我如何認識的,與你無關,是你把人給藏了起來,說吧,在哪裏?”
瘋道士見海棠拒不配合,甚至還想要混淆視聽,言語中的冷漠和堅決更甚。
“我,我是當真不知道長你在說什麼?我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把陳姑娘藏起來?這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嗎?我確實喜歡我家公子,因此對那陳姑娘是有些嫉妒,但是我也沒必要藏人不是嗎?”
海棠大大方方承認自己對陳碧林確有嫉妒之心,她料定,這瘋癲道士拿不出她確鑿的證據,否則的話,他又何必在這裏和自己這麼多的廢話,直接就該動手將她抓起來了才是。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周公子,柔和的方式問不出有用的東西,不如,就來點強硬的吧!你所在乎的陳姑娘現如今下落不明,不如,我們也從海棠姑娘這裏取走一樣她所在意的東西吧!待查證後確實不是她所為,貧道在將此物還給她,如何?”
見海棠是個會演戲的高手,瘋癲道士當即就不願再多說廢話,直接就想要對海棠動手。
“好,碧林就算是離家出走,這裏麵也定然是少不了你的煽風點火,你竟然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非要去招惹她,那麼,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來人!將海棠給我帶下去!用刑!直到問出碧林下落為止!”
隻要一想到陳碧林在這偌大京城無依無靠的,如今還不知所蹤,周更心中就是一團刺痛,宛若是被數根銀針紮。
“是!”
侍衛將海棠帶下去後,直接拉到了柴房內,一張破舊的太師椅,嬰兒手臂粗的麻繩將海棠牢牢捆綁著,靠背處皆是凸起不平的尖銳刺狀,海棠被重重的按壓在這張宛如篩子般的太師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