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剛才那樣,算是吧。
賀晉馳苦笑,不再多說什麼,起身走回房間。
“九涼,你終於來了。”老板娘端著菜,一見到她就猶如見到了救星。
薛九涼應了一聲,就手腳麻利的鑽進早已亂成一團的廚房去幫忙。
忙到晚上九點多,才漸漸把客人都送走。
“丫頭,先別洗碗了,趕緊出來吃飯吧。”掌勺的老張過來喊她。
薛九涼頭也沒抬,手上的動作加快:“你們先吃,我馬上就洗好了。”
終於把三大盆碗筷洗幹淨擺好,薛九涼累得已經快要站不起來了,頭暈目眩,緩了好久才慢慢恢複過來。
“要不是我們是知道內情的,不清楚的還以為你是男的呢。”
老板娘三十出頭,打扮時尚前衛,為人心直口快。她一直不能理解,薛九涼這時候正是花季年華的時刻,為什麼一定要這麼拿命去掙錢。
對於這種問題,薛九涼從不具體解釋。
可老張卻不這麼認為,望著薛久涼的眼神滿是讚賞:“現在的年輕人大多都比較浮華不著調兒,像九涼這樣踏踏實實掙錢的姑娘已經不多了。”
“話這麼說也沒錯,但她畢竟還這麼年輕,模樣又長得那麼俊俏。每天在這裏端菜洗碗掃地,真是太可惜了。”
今天不停歇的洗了太多碗,薛久涼手抖得都快握不穩筷子。
吃完飯後,門被推開。有個人邊大聲嚷嚷邊走進來。
“老板娘,你又把我家九涼弄去哪幹苦力啦。”
看到他,老板娘也不忘調侃幾句:“喲,楚笙又來接你女朋友啦。”說著,往一旁努了努嘴,“正被我壓榨在廚房善後呢。”
以前被誤會和薛九涼是情侶時,薑楚笙都隻能將這份竊喜暗暗藏在心底。
現在可不一樣了,苦熬了這麼多年,老天長眼終於給他轉了正。當即樂不可支的回道:“以後對我女朋友好點,否則讓她辭職!”
知道他在開玩笑,老板娘哼了聲,道:“我跟九涼的關係那麼好,你說讓辭職就辭職?連門兒都沒有!”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挑了挑眉,“待會兒你幫我問問九涼,啥時候再把那個‘長腿娃娃臉’帶過來哈,幾天不見,我可真想他啊。”
薑楚笙現在滿心滿眼都是薛久涼,對這話也沒上心。又胡亂吹了幾句大炮,就一刻也等不及的溜到廚房。看到裏麵隻有薛九涼一個人,背對著他在拖地。
這麼多年,他遇到過各種各樣的女孩,對他的態度有冷漠也有熱情,溫柔賢淑亦或火辣性感的都有。可他一個都不喜歡,曾經也嚐試著和別人交往,可無論怎麼樣都沒辦法專心下來。
看著別的女孩,心裏總是有無數個薛九涼冒出來。摁都摁不下去。
後來他還專門去找了些跟薛九涼模樣相像的人,結果還是一樣。
也許這輩子,他算是栽在薛九涼手裏了吧。
請了假,他就立馬跑回來了。好幾次因為著急差點撞車,被車主破口大罵的時候,他還笑嗬嗬的跟別人道歉,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耐心。
總之,心情好得簡直不像是他本人。
站在薛九涼的身後,薑楚笙沒有不出聲,雙手環胸半倚在門邊,兩腿交叉,想借此來緩解一下極速狂跳的心髒。
轉身看到他的時候,薛九涼被嚇到了:“你怎麼來了?”
薑楚笙心一跳,忙把臉撇開:“突擊檢查,看還有沒有來路不明的野男人騷擾你。”
如今兩人這種身份,薛九涼也覺得頗為尷尬:“人家又沒眼瞎,騷擾我做什麼?倒是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薑楚笙的耳朵尖都泛紅了,還硬要裝得滿臉不在乎,抬頭望著天花板,小聲嘀咕:“正因為都不瞎,才得時刻提防。”說著,就去搶她手中的拖把,默不作聲的把剩下的工作收拾幹淨。
“我朋友在西門那兒開了家壽司店,工資挺不錯的。現在正缺人手,你要去嗎?”薑楚笙拐了個彎,問她。
薛九涼想也不想就拒絕:“不去。”
薑楚笙有些心虛,幹咳了一聲:“為什麼呀,離你住的地方近,工資又高......”
“薑楚笙,你別再幫我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解決。”
薑楚笙聽後有些生氣,也是話趕話不過腦:“你這叫什麼話?別的不說,咱們還是從小一塊長大的青梅竹馬呢。更何況現在我還是你男朋友,怎麼就一點都不關我的事了?薛九涼,你真他媽的混蛋!”感覺罵得不夠解氣,又憤憤的加了一句,“還他媽的始亂終棄!”
薛九涼被他那句“男朋友”給嚇傻了,瞪大眼睛茫然的望著他。想糾正,又不知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