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機會去開口問,賀晉馳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因為賀晉馳很快翻身將她壓在了沙發上。
這一次,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吃了春藥。一直從沙發轉戰到房間,又從房間到浴室。其中好幾次,要不是她強烈反抗,他都要在落地窗旁做了。
“你剛才是不是瘋了?”坐在浴缸中,薛九涼幽怨的瞪著某人。
麵對頗具威懾力的眼光,某人仍舊氣定神閑的拿沐浴球幫她搓澡,垂眸估計臊她:“你不是也很興奮嗎?”
果然,薛九涼的臉頰上瞬間騰起兩抹殷紅。
“又不是第一次了,怎麼還是這麼害羞?”賀晉馳鞠了一捧手澆到她肩膀上。
她斜著眼瞪他,微惱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臉皮那麼厚嗎?”
“臉皮厚一些有什麼不好?對於房事就應該這樣坦白,不僅最最直接交流做時的感受,更有利於性生活的和諧。”
“......誰說的?”
賀晉馳手掌貼在她纖細的脖頸上,眸光灼灼:“我說的。”
被摸了一會兒後,薛九涼才有些後知後覺,偷偷往後挪了一點:“我洗好了,先出去穿衣服了。”說著,起身就要邁出浴缸。
一條強而有力的手臂扣住她的腰肢,往後一拉,她又落回了熱水中。
賀晉馳的喉結上下明顯的動了動,幾乎能蹦出火花的眼眸緊緊盯著她,嘴角溢出一抹笑:“可是,我還沒洗好啊。”
薛九涼的頭往後仰了仰,稍微拉開點距離:“你自己就可以洗。”
“我偏不!”話音剛落,他的唇就壓了過來。
躺在床上時,薛九涼隻覺得腰酸背疼,全身的骨架感覺都快散開了。
而旁邊正抱著筆記本電腦專心工作的賀晉馳,則一副渾身舒爽滿麵春風的狀態,儼然剛才出苦力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他!
薛九涼頓時咬牙切齒,這個世界對女人真是太不公平了!
感受到一旁傳來的咄咄目光,賀晉馳扭頭,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臉:“先休息一下吧,到晚餐時間再叫你起床。”
薛九涼不聽,還有意將眼睛瞪得很大。
“還想再來一次嗎?”賀晉馳說得認真,嗓音也配合的暗啞著。
聞言,薛九涼眼皮跳了一下,趕緊閉緊雙眸:“我已經睡著了!”
過了半晌,沒有聽到他的聲音。薛九涼的困意也漸漸襲來,就在她即將進入夢鄉時,迷迷糊糊中感到有溫熱的東西貼在眼皮上。
“笨蛋,好夢。”
可被窩太暖和了,薛九涼根本沒有力氣掙紮著醒過來。隻能在夢中,小聲呢喃著“你才是笨蛋”。
睡到一半時,薛九涼做了個噩夢。
夢見在廢舊廠裏,賀晉馳沒有趕過來救她。她被一個相貌模糊的女人,用高跟鞋的細跟狠狠碾壓手指頭。周圍很嘈雜,但衝她說出的話卻非常一致。
“薛九涼,你去死吧!”
渾身猛地一顫,當薛九涼驚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滿額頭都是汗水。
扭頭一看,房間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而賀晉馳,早已經不在床上了。
她連鞋都沒穿,踩著冰涼的地板往外麵走去:“賀晉馳。”
空蕩蕩的房間裏,隻有她的聲音,帶著連她自己都沒發覺的顫抖和恐慌。
正在這時,隻聽門口突然響起“叮”的一聲。
賀晉馳在玄關處換鞋時,順手將燈打開。
轉身卻看到薛九涼正站在客廳中間,目光掃到她光著的腳丫子時,他臉一沉:“回去把鞋穿上。”
她像沒聽到一樣,雙手抬起:“你抱我去。”
“你......”
“你抱我去。”
抱她往臥室走去時,賀晉馳越發覺得某人不知不覺間變了許多,尤其是時不時會主動的一些小動作。
他有些無奈道:“怎麼那麼黏人了?”
薛九涼手勾在他的脖頸上,用力往下一拉,在他冰冷的唇上親了親,不講理道:“你不喜歡嗎?”
明明語氣蠻橫而霸道,可那雙眉眼卻彎彎的望著他,調皮中帶著點柔媚。
他穩健的步伐驀然一頓。
“快說,喜不喜歡。”她突然玩性大發,伸手調戲般捏他的下巴。
他嘴角揚起,快步往臥室走,將她扔到床上後順勢壓上去。回禮般在她溫軟的唇上輾轉反側。
許久,他才暗啞道:“非常喜歡!”
......
當初為了躲著賀晉馳,她才新買了張電話卡。現在不用了,剛把舊卡插進手機,很快就有電話打來了。
“九涼啊,你終於接電話了啊,最近都幹啥去了?”電話那頭,立即傳來老板娘的大煙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