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那麼小三李芳呢?”陸芸繼續追問。
林雷看了陸芸一眼,緩緩地說道:“至於李芳,該調查的警方都調查了,甚至還在她家派了那麼多便衣警察布控。李芳本來就是依靠王思其,她沒有任何動機害他。即使有什麼陰謀,也不會是公交車消失這種案情。小三李芳,沒有任何問題。”
陸芸鬆了一口氣,似乎離真凶又進了一步:“接下來排除誰?”
林雷深吸了一口香煙,沉聲說道:“老王頭夫婦,司機李翔成,中專生李平。”
陸芸微微點頭:“唔,這幾個人嫌疑很小。”
“不是嫌疑很小,是沒有嫌疑。”林雷淡淡地糾正道。
林雷繼續說道:“以老王頭夫婦那種年紀的話,歹徒不會選他們做內應,更何況張東升已經查過他們的人際關係了。唔,司機李翔成這個人評價很好,不管是領導還是同事,這就說明他真是一個好人。陸芸,你記住同行是冤家這句話,要打聽李翔成的陰暗麵,最好是找跟他有競爭關係的人,比如其他的司機。至於中專生李平麼,社會關係清白,不用說了,做不了這個案子。”
陸芸有些想不通,開口問道:“這幾個人本來就不可疑,那你還去查他們?”
林雷緩緩地說道:“因為我要堵死一切漏洞,哪怕是小概率的事件,所以我依然去調查了。最終的調查結果,也和張東升他們調查的情況一致,這幾個人沒有異常情況。”
車上的人越來越少,真相似乎越來越近了。
陸芸睜大了眼睛,聲音有些顫抖:“隻剩下木國文和那個神秘人了,難道是——”
林雷彈了彈煙灰,淡淡地說道:“木國文,沒有問題。”
陸芸有些不解:“木國文家裏那麼窮,有很強的圖財動機呢?”
林雷搖搖頭,眼睛深邃起來:“家裏窮,就必須要去偷、去搶、去殺嗎?”
“呃,好吧。你說得對,窮人那麼多,犯罪的隻是極少數——”陸芸苦笑一聲,忽然眼睛又亮了,“木國文父親不是死於礦難嗎?這裏麵有沒有陰謀?”
林雷笑著說道:“王思其與礦難沒有半毛錢關係,二十年前,王思其還太年輕。”
陸芸心裏一琢磨,算了一下王思其的年紀,確實如此。木國文父親死的時候,王思其也就二十來歲。
而且後來王思其是南關市的“皮草大王”,並不是江州市的“煤老板”呀!
若說木國文的複仇對象——那個黑心的礦主,明顯車上其他人都不是。
林雷繼續說道:“木國文其實和李平一樣,他們年紀都很小,隻需要排查社會關係就可以了。他們那種年紀,即使在犯罪團夥裏,也不太可能做老大,隻能做望風接應之類的角色。如果木國文沒有和社會閑散人員交往的話,他是沒有嫌疑的。”
林雷再排除掉木國文的話,那就隻剩下車上那個神秘人了!
陸芸眉頭緊蹙:“你的意思是那個神秘人?可是……查不出他的身份啊!難道你知道神秘人的身份了?快說,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