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嗎?”
一個老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麥克格文慢慢地睜開了眼睹。
“這……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麥克格文一邊說,一邊支撐身體想要從床上爬起來。
“別亂動啊,慢點!”
麥克格文往左邊一看,一個大約六十歲左右的糟老頭兒正坐在他身邊。
“你是……”
“我叫凱文,這裏是我家。”
這個叫凱文的老頭兒皺著眉頭,對麥克格文說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麥克格文腦子還有些迷糊,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凱文眉頭緊鎖道:“我今天下午在村裏的儲藏室發現了你,你當時被吊了起來,還昏迷了……開始我以為你已經死了,後來發現並不是那樣。再後來,我就把你背到我家來了。放心,這裏是我家,很安全的。”
“我被吊了起來?”麥克格文驚訝地問道。同時,他還發現自己身上沾滿了血跡!
“這血是?”
“不知道,不過估計是動物的血液,我檢查過了,你除了後腦勺有一個腫塊之外,身上沒有其他的傷口。”凱文拿起手中的毛巾,擦拭著麥克格文髒兮兮的臉,“待會兒給你換件衣服好了。”
“等等,”麥克格文製止了他,問道,“你說我被吊起來是怎麼回事?”
凱文也是一臉疑惑之色,回答道:“那小木屋是村裏一間廢棄的儲藏室,已經好些年沒人使用了,平時很僻靜。恰巧前幾天我把一些多餘的柴放到了那間木屋裏,今天剛好去取柴,結果一進屋子,就看到你被吊了起來,身上、地上都是血跡。剛開始我嚇了一跳,還以為你死了呢!不過還好我見過真正上吊的人——吊死的人頭都會伸出來,死狀異常恐怖。不過我看你一臉安詳的樣子,估計也就是被人惡作劇了……”
“你是說,我好像是被人吊死了?”麥克格文一臉懵逼,大感疑惑。
凱文點點頭,說道:“對啊。你腰間的繩子把你吊在橫梁上,但是有人特意在你的脖子上也纏了條繩子,乍一看的話,根本看不到腰間那根繩,還以為繩子就直接吊在你脖子上的呢。”
頓了一頓,凱文接著問道:“你到底得罪了誰?居然跟你開這種玩笑,實在是太危險了。”
“怎麼可能?到底是誰?”麥克格文下意識地摸了摸後腦勺,結果一摸,正好碰到了傷口。
“哎呀!”麥克格文疼得一聲痛呼。
凱文連忙說道:“你看看,叫你不要亂動了,你還不聽。”
麥克格文沉默了下來,腦子飛速地運轉起來。
阿拉斯加州鄉下的居民與城市居民不一樣,特別是這裏的原住民,本性很淳樸,若是遇到需要幫助的人,他們不會袖手旁觀。
看來真的是這位老者凱文救了自己……
後腦勺的劇痛,正好讓麥克格文想起了昏迷之前的情景——當時自己蹲在地上查看情況,忽然被人從背後襲擊!
到底是誰從背後襲擊了自己?
而且,還要把自己吊起來,身上灑滿動物血液?
這一切究競是為什麼?
難迫是丹尼爾,或者是羅伯特他們?
是耍惡作劇嗎?但是惡作劇的話,這玩笑也開得太大了吧!
麥克格文又摸了摸後腦,他心裏已經認定,這絕對不是惡作劇——之前的那種打擊力度,搞不好真的會死人的,絕對不會有人來開這種玩笑的。
“你在這裏好好休息,我去村裏的診所拿一點藥回來。”凱文很熱心地說道,“先前你一直昏迷不醒,我也不便離開。”
麥克格文非常感激地說道:“謝謝你,凱文先生。”
看了看窗外飄飛的雪花,麥克格文有些擔心地說道:“外麵下著大雪呢……”
凱文笑了笑,說道:“沒事,我早就習慣了。”
阿拉斯加原住民的生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恐怕有一大半日子都是下雪天,他們早就司空見慣。
凱文說完這話,從床邊的椅子上站了起來,轉身離開。
目送凱文離開之後,麥克格文閉上了雙眼——他實在是有些疲倦,也許是先前受傷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