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絕對不可能!”樸太元連連搖頭,否定道:“這裏是公廁,而宿舍區也沒有廁所,來這裏上廁所的人很多!”
公廁距離宿舍區不算太遠,住宿舍的人需要方便都是來這裏解決。
當然,夜間大家一般使用的是夜壺一類的器具,不用深更半夜前來這裏。
但是崔順花遇害的時間點是夜裏8點到10點之間,這個時間實在算不上“深夜”,所以她來這裏上廁所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在那個時間點裏,怎麼可能有人能夠確定,某個時間點廁所絕對沒人呢?
林雷沉默了下來,似乎在想著什麼要緊的事情。
樸太元又想了想,還是想不出到底誰可以確定某個時間點廁所沒人,於是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林雷。
林雷對著樸太元笑了笑,淡淡地說道:“你說的很對。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確定當時廁所不會有人來。”
樸太元一聲不吭,臉上的疑惑之色更盛。
這不是陷入死循環了麼?
隻要不是精神病人,就不會選擇在一處人來人往的公廁強奸殺人,除非他知道作案時不會有人前來。
而沒有任何跡象表明,某個人可以獲得“公廁不會來人”這種信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樸太元摸了摸腦袋,完全想不通這個問題。
林雷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我記得幾個月前,這裏曾經發生了一起未遂的強奸案……”
樸太元眼睛一亮,立刻說道:“是的,幾個月前有人在公廁襲擊了一名女性,準備將她拖到偏僻處進行強奸,還好最終嫌疑人沒有得逞……”
林雷依然不動聲色,隻是很平靜地說道:“這實在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未遂案件。”
說完這話,林雷從兜裏掏出了一顆口香糖,緩緩地嚼了起來。
“很有意思的未遂案件?”樸太元重複了一句林雷剛剛說的話,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林雷笑了笑,淡淡地說道:“之前那個案子,嫌疑人表現得很正常。他知道公廁不是適合強奸的場所,而要將受害人拖到田地去實施犯罪行為。可是幾個月後,崔順花遇害一案卻非常奇怪。嫌疑人居然就在廁所實施了強奸殺人,並且還真的就沒有人撞見——”
頓了一頓,林雷眼睛深邃了起來:“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案子遠遠比所呈現出來的情況複雜。樸上校——”
“啊——!在!”樸太元聽得正入迷,猛地聽見林雷叫他,立刻高聲應諾。
“你去查一查,剛才那三個人案發當晚的不在場證明。”林雷吐出了嘴裏的口香糖,冷冷地說道。
樸太元一愣,想也不想,脫口而出道:“哪三個人?”
林雷指了指剛才李忠國他們離開的方向,沉聲說道:“就是他們三個。”
嘶——樸太元倒吸了一口涼氣,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林雷所指的方向,整個人呆如木雞!
……
他回到了自己家的院子。
當他走進院子,關上院門之後,整個人有如虛脫了一般,幾乎就要站立不住了……
剛才那位林警官的問話,讓他渾身有如針刺一般!
完蛋了!
是不是那個林警官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
他額頭上冒起了黃豆大的汗滴,踉踉蹌蹌地走到院子中的一把藤椅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閉上了眼睛,然而剛剛一閉眼,崔順花的臉就浮現在他的眼前!
“你!居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