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吊錢一個人,全部賠償下來,一千兩銀子都不用,而工部尚書卻說林知府賠償太多,損了國庫,把他收監了。其實,誰不知道,林知府清正廉明,為了征地之事,幾次上疏朝廷,怕是得罪了太後,被收監了。”掌櫃的說道。

“工部尚書是周博雅?”星兒問夜澈。

“工部尚書是周博雅,是先皇還是攝政王時候七年的狀元,此人是常州人,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掌櫃說起這個周博雅,便一直搖頭。

“哦,說說,此人的為人如何?”星兒問道。

“是個天才,自小便學識淵博,中狀元也是實至名歸。但是心腸歹毒,不孝不仁,是個十足的壞蛋。”掌櫃鄙夷地說。

“怎麼說?”

“明日一早,諸位可跟著我去後街瞧瞧他的父母兄弟娘子,看看是何等的落泊。”掌櫃站起來,示意小二過來添茶,大有盡訴心中情的架勢。

“娘子?他娶親了?”星兒問道,前段日子,還見吳太妃前來問,是想把堂妹下嫁給他,還讓她賜婚,當時她事情太多,一時間便忘記了。

說起吳太妃,自從墨陽死後,有一夜,她前來找到星兒,希望能見一見綠荷,並親自向綠荷磕頭請罪。

星兒問過綠荷後,綠荷不願意相見,隻說了一句:“望太妃洗心革麵,改過自新。”她在星兒門前跪到天明後離去,從此吃素拜佛,超度被她害死的亡靈。

她深知自己作惡多端,也不敢奢求得到寬恕,她知道自己所作所為,終有一日會遭到報應,故早便存了安定之心,趁早為親人們打點好,自己也好了無牽掛。所以當堂伯父一來找到她,她便允諾了下來,卻不料星兒一拖再拖,到離宮也記不起她的托付。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如今也不細說,免得拖遝嘮叨。

“那工地為何頻頻死人?河神一說又從何而來?”

掌櫃的有些驚懼,但還是說了下去:“常州河一帶也在征地範圍內,並且工部下了命令,首先從常州河建起一道壩,分隔東西。但是動工的時候,便頻頻死人了,工頭便說是因為沒有祭拜河神所致,於是下令常州百姓,強製一丁一吊錢,用來祭奠河神,沒錢的就去工地免費做工。”

“一丁一吊錢?”

“就是一個男丁一吊錢,要是家中有三個丁,便是三吊錢。常州是個富庶之地,一家拿出幾吊錢還是不傷脾肺的。但是再富裕的地方,也有窮人,窮人家的男丁也特別多,沒辦法之下,隻好到工地去做免費工,死了的話工地便給一副薄棺,讓家人晚上偷偷殮葬了。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是偷偷地出城殮葬,怕河神看見。後來事情越鬧越大,大家的情緒都悲憤了,便聯合一起出殯,算是一個聲討。你看吧,幸好今夜官府的人去了工地,否則又是一場流血事件啊。”

“官府不準如此大規模的出殯是嗎?”夜澈問道。

“哪裏準許了?看見了不知道又鬧出什麼事情來,唉,最近都人心惶惶了。”掌櫃的歎息道。

“居然有此等荒謬的事情?皇帝坐在朝堂之上,看到的是歌舞升平,而百姓卻在水深火熱中,看來這治理江山,還真的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啊!”魔王哼哼道。

“這世間,哪裏就是皇帝看得如此太平?常州有常州的問題,廣州有廣州的難處,通州有通州的悲苦,這天下,要說太平,遠遠還不可能啊。”

掌櫃與幾人一直說到半夜方散去,把這所謂的皇陵都了解個透徹,夜澈推測,這所謂皇陵,估計是官員們圈地而造出來的幌子,真正要的,不過是借著富庶地圈錢,大戰過後,天下初定,必定會萌生貪官,這是自古以來的規律,夜胄還不成氣候,處理朝政,多靠朝臣,一旦被蒙蔽,那便會盡失民心,江山不保。

一夜,夜澈都聽著外麵哭泣的悲聲,他元神出竅,一路尾隨著出殯的隊伍出了城外,安葬在子母山上。哭聲震天,那怨靈越聚越多,竟把他團團圍住,因著他的紫氣,知道他乃是尊貴之人,紛紛下跪,求他做主。

他回首,看見星兒迎風而立,衣鬢飄飛,也許,這塵世間的路,除了淡泊隱居,還能有另一種活法的。

林海海與楊紹倫也趕來了,魔王龍影璿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大家交換了一個神色,此事,管定了!

親們不想看不要訂閱了,我怕你們罵我,但是我要湊這個月的全勤,也確實想放開心思寫寫這樣的生活,斬妖除魔,為民請命。幻想自己就是那樣的人,好嗨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