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昏迷不醒的時候是喻色在照顧他。
那她生病了的時候,也該由他來照顧她。
這是必須的。
“我也不知,到了醫院才知道情況。”聽喻染口氣緩和了下來,簡非凡就知道他這招管用了,隻要把喻色抬出來,喻染那邊立刻就從老虎變成了貓,乖乖的了。
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
他是一個。
喻染更是一個。
古人們總結出來的至理名言果然不是白給的。
“好,到了醫院給我電話。”季唯衍說著就要掛斷簡非離的手機,忽而又覺得不對,“我的電話不在我手上,等我打給你。”他現在要趕回去,要買個新手機再找回自己的號碼,原本的那隻不知被獄警丟到哪裏去了,他也懶著再找回來了,局子那樣的地方,最好以後這一生都不要再有往來也不要再進去了。
這一次,教訓就足夠了。
他就要失去喻色了。
“行的,閃了。”簡非凡說完就掛斷了,飛快的回頭瞟了一眼喻色,他剛剛與喻染的電話不知道喻色聽見沒有,可他也不管了,“色,很不舒服嗎?”
“是他,是不是?”喻色抿了抿唇,幹澀的讓她心口發疼,剛剛她一直沒有說話,便是想讓阿染對她死了心。
隻是一年的死心就好。
她已經對不住簡非凡了,那麼至少要給他一年的補償,一年,他們相敬如賓,雖然會想念阿染,可是為人做事,要有自己的原則,她不想做那種無情無義的人,這一次,簡非凡也是受害者。
“嗯。”簡非凡輕應了一聲,“他出來了,你可以放心了,喻色,就快要到醫院了,你再忍一忍。”
車子,開得如飛一樣,馬路上的車太多,他就不住的繞著S型,好在,這車的性能不錯,不管他怎麼折騰,車身都一樣的穩。
“他生氣了嗎?”喻色不敢接季唯衍的電話,她很怕直接聽到他的聲音,可是害怕的同時,她又是那麼的渴望聽到他的聲音。
沒有勇氣去聽,那麼這一刻的她就想要從簡非凡口中探聽到關於他的一切,越多越好,這樣,她才能稍稍的安心一些。
“嗯。”簡非凡想要欺騙喻色的,然,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若他說喻染沒有生氣,喻色反倒是不相信了,那便,實話實說吧,他們兩個人太熟悉,又太過知道彼此的性子了,比他還更清楚,他說多,其實很有可能是錯多。
“嗬嗬,我就知道阿染會生氣的,非凡,若是你,你也會生氣吧?”
簡非凡真想狠狠的敲敲喻色的小腦袋瓜,他是不會生氣的,但,他會懊惱,懊惱自己沒有贏得她的芳心,她這樣的透過他來問喻染的事情,其實,那個最傷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可,他能對她說嗎?
答案是否定的。
不能。
那就唯有自己一個人咽下了。
明白是一回事,可真正出口時,他卻隻能順著她,因為,她現在是病人,吊兒郎當的一笑,簡非凡痞痞的揚了揚眉,“你又不是我喜歡的那個女人,我生什麼氣?我才不會生氣呢。”
聽著他輕鬆的調侃,喻色微微的寬了些心,阿染會好的,他那麼能,不管什麼事都沒有他處理不了的,她相信他會與她一起熬過這一年的。
若,實在熬不過,她就悄悄的離開簡非凡,悄悄的與阿染私奔好了。
想到私奔這個詞語,即便她一輩子頂著簡非凡妻子的名號做他喻染的女人,一輩子見不得光,她也樂意。
那時他還說他出來就帶她去扯證呢。
結果,那個與她扯了證的另有其人。
根本不是他。
“剛剛婚宴上你沒喝什麼酒,是不是這兩天吃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簡非凡看著喻色額頭上滾落的汗珠,他擔心她了,就想分散她的注意力,不想讓她想七想八的。
喻色搖搖頭,她已經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哪裏會吃壞肚子呢,不會的。
輕輕的闔上眼睛,“也許是闌尾炎吧。”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了。
“說不定就是呢,這個病不是什麼大病,大不了開個刀把那截東西割下來就好了,到時打麻藥,你一點也不會疼的,放心吧,到時老子會親自守著你的。”
“嗬,好。”喻色笑了,可是那笑卻比哭還難看,不用簡非凡提醒,她也知道自己的臉色很不好,“非凡,你不該讓他知道的。”
簡非離一瞪眼睛,“若我不這樣說,你覺得他會放過我?說不定在電話裏就要罵上個一兩個小時,真想不到他喻染也有象毛頭小夥的時候,太弱智了。”
“哈哈,你居然敢這樣說阿染。”喻色笑了起來,開開心心是一天,憂憂傷傷是一天,她如今這樣已經很好了,比讓她嫁給一個不認識的人,然後再行什麼夫妻之禮的強多了,至少,簡非凡會尊重她,她隻要不許他碰她,他就不會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