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車穩穩的停在路邊,喻色這才從機車上跳下,站在滿是柵欄的園子外,“阿染,你……你真要帶我進去?”
她雖然很想,可還是覺得這樣有些不好,她倒是無所謂,可是這樣真的有損季唯衍的名聲吧,在今天之前,她從沒想到季唯衍也會有這樣腹黑的一麵。
這一刻,她是矛盾的,既想進去,又不想進去。
“傻,隻是見自己的孩子,有錯也是對。”為她,他什麼都無所謂。
他隻一句她瞬間豁然開朗,對呀,她見自己的孩子有什麼錯,有錯也是對的了。
看看麵前的柵欄,再看自己的衣著,“你早就想偷潛進去了,是不是?”原來這男人早有預謀了,可是,雖然她穿的是褲裝比裙裝更方便潛進去,但是應該是穿運動服之類的更方便些吧?
半個小時後喻色終於出來了。
回頭看看簡非凡的別墅,還好她手上沒拿半毛錢的東西,不然,真有種做賊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該死的好該死的刺激。
“染,你以前是不是經常這樣?”她跨上他的機車,小小聲的問他,從不知道原來季唯衍還有這樣的一麵,有點小惡劣,可是想想又覺得可愛。
想到可愛這個詞彙,頓時又覺得與季唯衍這樣的大男人不搭了,可她一時再想不起其它的形容了。
“開心了?”季唯衍的腦海裏一閃而過一道身影,記憶裏這是為第二個人做這樣偷潛的事了,那第一個人便隻有藍景伊了,那時他總會偷潛到藍景伊的世界裏偷拍藍景伊的照片,可藍景伊早已他嫁,此時他若是承認了,說不定會打翻喻色的醋壇子,所以便漫不經心的轉移了話題。
“阿染最好了。”頭貼著他的背,喻色閉上了眼睛,她以為今晚上見不到孩子們了,可是季唯衍居然讓她又見到了。
可是有了今晚,那明晚後晚呢?
她心微微酸,“阿染,若是他們是你的孩子多好?”
季唯衍心口一悸,仿佛被什麼刺到了心髒一般,許久,才輕聲道:“等你再生一個。”隻是這一句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再加上機車的風大,喻色才沒有聽楚,“你說什麼?”
“沒什麼。”
“這……這又是去哪?”機車行駛了半天,喻色才發現季唯衍這行車的方向根本不是他們的那個小小的蝸居,想了又想,她一下子想起來了,“你要帶我去會所?”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著,若是低調些的不說話,別人一定認為她是一個小子,她頓時就明白了他讓她穿這套衣服的用意,原來……
“嗯,一會見了陳叔,你少說話,一邊跟著就好。”
喻色眨眨眼睛,手撩起他長長的被風揚起的發絲把玩著,她可以理解成這男人這是要帶女人工作嗎?
他這是有多不專心不認真呢?
小手輕掐了他一下,“你就不怕陳叔炒你魷魚?”
季唯衍搖搖頭,他這還不是怕把她一個人留在小屋裏不開心嗎,所以,才親自的帶出來帶她在身邊的,況且,他巴不得陳叔炒他魷魚呢,可是陳叔哪裏會開這個口,而他又是重諾之人,欠了的必須還了,
畢竟,那時若沒有陳叔的五千萬,他今天也見不到唯雪。
“阿染,你說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的?”喻色又是想起了酒店之事,再細細揣摩剛剛季唯衍的種種作為,她怎麼就越發的覺得這男人腹黑著呢,他一定是故意把藍景伊和季唯衍那兩對弄到他的別墅去的。
機車已經停了,季唯衍卻並不急著跨下機車,他任由她的小手把玩著他的長發,“色,有些記憶裏的情既然成為了過去,那麼再遇,也不過還是記憶罷了。”所以,就讓唯雪與江君越相處幾日又如何?他此時是說旁的人,又何嚐不是在告訴喻色,那些久遠的情,其實該放下的也早就放下了。
再有,老中醫是江君越找來的,他估計著今晚上就能為唯雪把脈了,西醫治不了的,中醫未必不能治,隻是需要堅持罷了,他查過了,有些中藥喝上個三年五載的說不定就有成效了呢,有些始終懷不上孩子的女人就是吃了中藥治愈的。
“染……”喻色隻一個字,便什麼都說盡了。
“走吧,讓陳叔等急了,今兒,我是第一次遲到。”而且,還是為了帶喻色去看孩子們。
“怎麼,你後悔了?”
“不會,隻是一會兒要多費些心神賭贏罷了。”贏了,陳叔也就高興了,其它的什麼就都不是事了。
下了機車,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會所,一高一低,在別人眼裏看著就是兩個男人罷了,不過喻色是身材短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