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吻落下,一如從前帶著他無盡的珍惜。
或者,就因為她是他此生唯一的一個女人吧,每一次要她,簡非離心底裏都會不由自主的生出一些連他自己都不懂的感覺。
就是不想傷害她。
隻想給她溫柔。
隻是這一次,他要做點什麼。
於是,唇落處是一個又一個的吻,無從計數,隻是這樣一直一直的吻下去,吻得英子癱軟在他的懷裏,再也無力。
“過幾天我就離開這裏,好不好?”她要以她的方式找回景欒,可他也想要以他的方式找回景欒,還有,簡非凡,兩個人,都要救。
“不好。”英子拒絕,反正,就是不想他離開沙州島,這段時間以來,她已經習慣了他在身邊,若是他離開了,而景欒又不在,那種感覺……
不,她不要。
幾次三番下來,英子幾乎就要崩潰了,“阿郎,我……”
“過幾天我離開好不好?”
“好。”英子再也忍不住的應了,隨即,男人再也沒有了遲疑。
那一晚,英子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一夜歡娛,以至於醒來的時候,英子早就忘記了對簡非離的承諾。
她繼續忙,他繼續‘閑’。
兩個人都在以自己各自不同的方式尋找著景欒,簡非離甚至已經悄悄的聯係到了西門,得知簡非凡現在沒什麼大礙後他才稍稍安心。
那是屬於男人的責任吧,自己的家人,誰也沒有辦法放下。
幾天後的一個雨夜,英子推門而入,一眼掃過整個房間所能看到的位置,餐桌上居然擺滿了酒菜,粗略的一數,十二道菜,“阿郎,今個是什麼日子?”她想了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就隻好大聲的問著不知道躲在屋子裏哪個角落的簡非離了。
簡非離從洗手間裏控出頭來,“你猜?”
她這才發現他露出來的半邊身體上全都是泡沫,這才幾點鍾,他就在洗澡了,“你怎麼洗那麼早?”脫了鞋子光著腳丫走在地毯上,英子舒服的走了過去。
每天隻有回到這裏的時候才是她最為放鬆的時候,景欒還沒找到,季唯衍的事情還在被簡非離擱置著,她現在每天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一身的油煙味不洗洗不舒服。”浴室裏水聲淅瀝,夾帶著男人磁性悅耳的聲音,誘著英子不由自主的走過去停在門前,斜倚在門楣上看著裏麵正在洗浴的男人,“還好是我回早了撞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在誘惑我呢。”
“要不,一起洗?”簡非離說著,伸手一扯就扯了英子入了懷中。
若是平時執行任務的時候,英子絕對分分鍾就避開了,可是隻要是與簡非離一起,她便放下了所有的防備。
溫熱的水一下子兜頭蓋臉的澆在身上,濕了衣服,也濕了漫身,英子隨即手指點在簡非離的鼻尖上,“阿郎,你這是什麼蟲上腦了?”
“就是想洗個澡,然後舒舒服服吃個飯,不過,既然被你想歪了,那還不如……”簡非離輕笑,唇已悄然落向英子的,帶著水珠吻下去,時間在這一刻在水中仿佛靜止了一般。
英子醉在了男人的溫柔之中,總覺得今天的簡非離有些不對,可是,從他們再回沙州島,因著惦念景欒,常常都是做什麼都沒興致,這還是他們回來後他第二次要她,英子便也沒有推拒,景欒雖然不在身邊,可她相信景欒不會有什麼事的,那孩子,聰明著呢,就算她不出手,他也早晚找到機會逃出來的。
不過,雖然這樣想,作為母親她還是不免憂心想念。
身子被抵在浴室光滑的大理石牆麵上,四麵的鏡子裏全都是兩個人一起的身影,“英子,等找到了景欒,我們就大婚,好不好?”
“嗯。”她輕應,如果景欒沒丟了,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大婚了,這是師父同意了的。
可是,這世上沒有如果。
想到景欒,她身子一顫,“阿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