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管家被廖楚修的笑晃花的眼,等到回過神來時,廖楚修已經提著食盒不見了人影。
秦管家頓時莫名,腦子裏麵有些發蒙。
他記得之前榮安伯府的人說,這東西是給小姐的來著……
廖楚修提著食盒入內的時候,賀蘭君正在廳內喝茶,她剛剛才送走了幾個來府中串門的女眷,抬頭就見著自家兒子穿著官服,手裏提著個完全不搭的食盒進來。
賀蘭君頓時笑了起來:“你這是打哪兒回來,怎麼還帶了吃的?”
廖楚修心情極好,輕笑道:“娘怎麼一個人在府裏,宜歡呢?”
賀蘭君說道:“她你還不知道,跟野猴子似得,不耐煩應付府裏的客人,一大早就出城去了,說是去打獵,我估計沒個一兩天的時間不會回來了。”
廖楚修對廖宜歡出城的事情沒怎麼擔心,廖宜歡的身手不弱,身上又裝了一堆護身的東西,單就是百裏軒給她的那些淬了毒的暗器都夠放倒一群人了,尋常出不了事。
他隻是有些不喜的說道:“怎麼又有人上門?”
賀蘭君隨口說道:“逢年過節,難免的事情。前兩年你父親走了,咱們府中不討聖心,自然沒人討好,如今你入了朝,又得了皇帝的眼,那巡防營掌管京畿防衛乃是要職,難免會有人湊上前來。”
“你現在適逢婚娶之齡,又還沒說親事,這京中盯著你這個世子夫人位置的人可不少,從年後到現在,上門說親的已經有五、六家了,各個兒都恨不得直接把你定下來。”
廖楚修聽著賀蘭君的話,頓時眉心一擰。
他都有他家小姑娘了,怎還能定別人?
“我的婚事自有主張,下次如果再有人提這事情,娘你一概回了就是,不必怕傷了顏麵。”
賀蘭君本來也沒有答應那些人,實在是那些上門的沒一個能入得了她的眼,隻聽著聽著廖楚修這話,她卻是來了興致,笑眯眯的看著廖楚修說道:“我回了倒是沒什麼,反正咱們也不怕得罪了人,隻是我瞧著你這意思,怎麼像是自己有中意的了?”
廖楚修臉上一頓,連忙道:“怎麼會,娘你別胡思亂想。”
喬兒才十一,就算要定下來也還要幾年,更何況他總覺得自己勾著小姑娘對他動心,還那般急不可耐的說要嫁給他,心中有些莫名的羞恥,臉頰微熱難得的冒出些不好意思。
見賀蘭君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廖楚修輕咳一聲說道:“我先回房換身衣裳。”說完廖楚修轉身就走,走的時候還不忘帶走桌上的食盒。
賀蘭君看著廖楚修狼狽而走的背影,想起他剛才有些發紅的耳朵尖,直接靠在椅子上就笑了出來。
他這個兒子,簡直跟夫君一模一樣,動不動就紅耳朵。
秦管家入內,對著賀蘭君問道:“夫人,是否讓廚房備飯了?”
“備著吧,世子回來了,正好一起用飯。”說完後,賀蘭君突然想起廖楚修手裏提著的食盒,隨口問了句:“對了,世子提著的食盒是哪兒來的?”
“回夫人,是榮安伯府的馮小姐送過來給小姐的,說是給小姐的謝禮。”
賀蘭君揚揚眉毛,給廖宜歡的東西怎麼會在廖楚修手裏?
想著剛才廖楚修那般寶貝食盒的樣子,後來提到婚事的時候又紅了耳朵,還有年節的時候,廖楚修誆著廖宜歡去陪著馮家那小丫頭守歲的事情,賀蘭君忍不住哈哈笑了了起來。
她可是還記得某人當初信誓旦旦的說,他拿那小丫頭當妹妹來著,這才多長時間,就忍不住了?
廖楚修回房之後,換了身衣裳就坐在桌旁,桌上擺著的是打開的食盒,裏麵放著八、九種點心,每一種點心的份量都不多,但是看著卻十分精致。
他隨意拿著一個放進嘴裏,輕咬了一口後,那甜膩的感覺瞬間在口齒間彌漫開來,順著喉間一路滑進了心底,那甜甜的味道讓的他忍不住嘴角輕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