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低聲說了一會兒話後,廖楚修便起身告辭,隻是走了兩步卻又是突然停了下來,退回來看著馮蘄州。
“還有事?”馮蘄州皺眉。
廖楚修抿抿嘴:“馮大人,我和喬兒遲早要定親,今夜她又受了驚嚇,我想去看看她…”
“看個屁!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你怎麼不說你想上天?”
馮蘄州瞬間翻臉。
定親,他同意了嗎?
見廖楚修那張桃花泛濫的臉他就倒盡了胃口,直接抓起桌上的鎮紙就朝著他砸了過去:“還站在這幹什麼,等著老子留你過夜?趕緊滾!”
廖楚修接住鎮紙連忙放在桌上,然後快速溜了出去。
馮蘄州見著他離開之後猶不放心,直接揚聲道:“左越。”
“二爺?”
“給府中加一倍的護衛,全部放在小姐院子外麵,還有,我聽說李太傅的小兒子前些日子得了幾條獒犬,最是凶猛,你去替我弄兩條回來,養在卿卿院子裏。”
左越聞言張大了嘴,看著吩咐完就不管事離開的馮蘄州,直接垮了臉。
爺,您忘了您跟那李太傅八字不合還送過人棺材,險些活活氣死人家,那太傅家的小兒子還被您弄斷過腿。
您讓我去找人家要狗,人家還不得放狗咬死我。
左越哭唧唧的看向雲生,想要求得安慰。
雲生看了他一眼,麵色冷淡的拍拍他肩膀:“去吧,我看好你。”
左越:“…我會不會被李家的人打死?”
“不會。”
“真的?”
“真的,他們挺講道理,最多打的你半死。”
左越:“……”
嚎啕大哭,這他媽還不如不安慰他。
……
……
邵縉和郭聆思大婚之日,馮蘄州和廖楚修大打出手的消息不出一日就傳遍了京城。
永貞帝在早朝上見到廖楚修時,就看見他臉上未消的青腫,還有眼睛四周的烏青,他憋著笑看著廖楚修和馮蘄州在朝上互懟,等到下朝之後,便忍不住大笑起來。
陳安陪著永貞帝回了後殿,笑著道:“陛下這是遇著什麼好事了,這般高興?”
永貞帝背著手走到桌前:“沒什麼,隻是沒想到馮蘄州平日裏文縐縐的,揍起人來居然這麼狠。”
那廖楚修臉上的傷勢簡直慘不忍睹。
陳安聞言低笑出聲:“怕不是馮大人狠,而是廖世子顧及著馮大人的身份才不敢還手,要不然以廖世子征戰沙場的本事,怎能敵不過馮大人。”
“不過昨兒個這事兒出了以後,怕是廖世子得記恨馮大人了,奴才聽說昨個兒夜裏有不少人瞧見馮大人動手,雖說是醉了酒,可廖世子這臉卻是丟大了。”
永貞帝聞言目光微閃:“哦,當時還有旁人?”
“可不是,聽說禮部的盧平盧大人昨兒個醉了酒,他原是出門醒酒的,誰知道就見著這一出,當場就給嚇的臉都白了。”
永貞帝聞言問道:“盧平?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陳安失笑:“陛下忘了,這位盧大人是新晉的禮部郎中,以前在賀州任職,去年才回的京中,之前他替先帝辦祭禮的時候,您還讚過他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