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淺?”豪門貴族的事情安妮也了解過不少,聽聞過這個女人,卻不知道長成何樣。她皺眉,不解道:“為什麼?”

“我的腿,是被蘇荷開車撞殘的。”

她沒有正麵回答安妮的問題,而是淡淡道:“我要替葉淺淺討公道,也替我自己討回公道。”

“南黛,或許你還有更多的事情應該告訴我。”安妮眯眼,看著床上麵無表情的女人,將自己剛剛打開的瀏覽器遞到南黛麵前。

“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葉淺淺跟你兩年前長得如此相像?”

照片裏的自己是在斯坦福大學畢業時的畢業照,她從斯坦福商學院畢業,以優秀畢業生代表的身份發言。

這張照片,就是那個時候被人拍下。

到了這一刻,南黛沒打算再瞞著安妮。

“是,我就是葉淺淺。”她笑著開口,烏黑的眸子裏泛起霧氣,“那你還願意幫我嗎?安妮?”

“願意。”原本積壓的眼淚在這一刻還是噴湧而出,安妮咬唇,看向南黛的眸子一片濕潤,“不管你是南黛,還是葉淺淺,我都願意幫你。”

陸南朝派人找了幾日,都不見蘇荷的消息。

也因為找不到蘇荷的消息,南黛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她的腿在慢慢好轉,但是瘋起來的模樣依舊可怕。

每次陸南朝來看她,她都會發了瘋似的在他耳邊叫喊“葉淺淺”三個字,也會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咬上一口。

他被她咬的血肉模糊,卻從來不說一個“痛”字,也從不抽回自己的胳膊。

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他知道,每次看見南黛發了瘋似的咬自己,他就覺得自己在贖罪。

幾日後,蘇荷的事情登載了娛樂版的頭條。

整個城市都在流傳著關於這個女人各種蛇蠍的行徑,蘇荷在臨城的大概再也不能露麵。雖然陸南朝派出去的人沒有找到關於她一絲一毫的消息,但是南黛知道,以蘇荷的性格,肯定會來找她。

晚上八點左右,病房裏沒有開燈,青白色的月光打在大理石花紋的地板上,泛著一絲森冷的氣息。

南黛躺在病床上,雙眸緊閉,似乎早就已經睡了過去。

房門被人推開,走廊裏微弱的燈光迅速躥了進來。

南黛纖細的睫毛顫了顫,但是依舊緊閉,沒有睜開。

女人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音,在暗夜裏,聽得讓人心慌。

“南黛,聽說你瘋了?”

她既然開了口,南黛也不再裝睡。她迅速睜開雙眸,一雙晶亮的眸子看向站在床邊,一臉戾氣的女人。

“蘇荷,你終於來了。”

“嗬,聽你的口氣,你沒瘋?”眼底閃過一抹驚訝,她原本以為南黛瘋了才敢過來,可是沒想到她居然沒瘋?

不過,那也沒關係,她已經殘了,離瘋也不遠了。

“怎麼?讓你失望了?”

南黛冷笑,如果她不裝瘋,蘇荷又怎麼會出現?

“你似乎早就已經知道我要來。”

蘇荷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看著床上的南黛,目光逐漸移至她的雙腿處,才忍不住“嘖嘖”歎息起來。

“好可惜,這麼嬌滴滴的一個大美人,居然殘廢了。南黛,你說,是不是很可惜?”

看著女人嘴角嗜血的笑容,南黛說話的語氣並未有多大的浮動。

“蘇荷,你看見報紙了嗎?”

“真的是你!”蘇荷嘴角的笑容瞬間消失,看著南黛的雙眼滿是憤怒,“你居然把這件事情刊登在了報紙上麵?南黛,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