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零星的片段從西光的腦海中閃過,她覺得那些畫麵似曾見過。
她隱約間記得她仿佛到了一個像是天上仙境一樣的地方,鳥語花香,霧氣繚繞……好像是一個比玉渡島還要美上幾分的地方。
西光順著一條幽深的小徑走著,她沒有發現一個人,隻有鳥兒在吱吱喳喳地叫著。她越走越遠,霧氣逐漸散去,她走到了一個出口。
她穿過那個出口,來到了一個空曠卻極為美麗的地方。玉渡島也算是一個人間仙境一般的地方,她從小在那裏長大,師父又是潮鮫姬,她見過的奇珍異草並不算少。
然而,她覺得那些都比不上她現在所見的一花一草。還有那樹,比雲海仙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西光心想,要是六師姐在就好了,她肯定會喜歡上這裏的,唉,好想回去啊!
其實,最讓她驚奇地是這裏的靈氣好像過分充裕了。她一進到這個地方,那些靈氣仿佛有靈性般,都在拚命地想要擠進她的仙脈上,她覺得自己的仙脈好像要承受不住了。
鳥兒的鳴叫聲在西光的耳邊慢慢地消失。花在消失,草在消失,樹也在消失,這裏的一切都慢慢地從西光的眼眸中變成了朦朧的影子。
西光擋住了變得愈加刺目的光線,她實在想不起來視線模糊之後到底還發生了什麼?
可能就醒了吧……
算了,西光放棄去想了。有則矣,無也罷,西光從不強求。除了這一次為了幫師父求取禦靈酒之外,她也一直不會勉強自己做難事。
吃一顆丹藥就打坐吧,今日必須要靜心寧神才行,西光心想。
彩翎羽衣的袖子並非廣袖,也沒有可以放東西的袖套。所謂袖套,隻不過是潮鮫姬在西光出發時,在她的袖子處給她隱藏了一個儲物袋。
西光抬起左手,一下子就被手腕上的鎖雲鈴吸引住了。
昨日的銘文似乎變少了?色澤好像也比昨日更亮了?西光疑惑地看向了這小鈴。
“唉呀!”西光拍了一下自己的小腦袋。
“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呢?我真的是個榆木腦袋啊!這鎖雲鈴該怎麼用啊?我怎麼會忘了請教老前輩呢?”西光的臉上逐漸浮現一絲著急之色。
“現在可如何是好?”西光又往自己的腦袋上麵拍了幾下。
“噢,對了!我還有老前輩給的藤繩,我可以叫它帶我去找老前輩啊!”
西光對著藤繩一通念叨,但藤繩毫無反應。
“為何一點動靜都沒有?莫不是我念的口訣有誤?可我念的和老前輩教的並無區別啊!”西光一籌莫展,她拿起藤繩,晃了晃它。
“老前輩不是說過要滴血認主,起個名字嗎?”
西光靈光一閃,就用仙法在手掌處劃了一個口子。一滴血立馬順著掌心的紋路流下了地麵,疼得她一下子就哆嗦了一下。
她趕緊把手掌放在了藤繩上方,卻沒注意到她座下的變化。
那顆本已經枯黃的野草,在吸掉她的血之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新芽,黃葉返綠,甚至比山下的樹葉還要青翠一些。
一滴血滴落到了藤繩的表麵,血滴迅速融入了藤繩中。
西光看血滴被藤繩吸掉之後,她就馬上用仙法愈合了傷口。因為西光時刻記得師父從她記事起就一直在叮囑她,不能輕易受傷,如果受傷了,要立刻治愈好傷口,不要流血。
雖然西光不知道,為何師父對她的修煉不甚上心,卻對她修習治愈之術過於嚴格?但她知道,師父一定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