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
有的人死了,他卻還活著。
有的人如同禽獸。
有的人禽獸不如。
在晏月泉眼中,陳傑就是禽獸不如,渣男不配,張那麼靚仔有什麼用?浪費!
可在陳傑心中,他壓根就沒瞧上晏月泉,哪怕菜是好菜,水是好水,奶是純奶,可不合口味,再好吃,他也懶得多瞧一眼。
他沒心思品菜論酒,他隻想賺錢恰飯,降妖除魔,為愛發財。
隻見再次被拎起的周阿炳歪著腦袋,意猶未盡地盯著晏月泉,笑咪咪地嗬嗬道:“大哥,您對我真好,不僅救我出來,還用這麼帶勁的辦法,我做鬼這麼久都沒試過上身啥感覺,萬萬沒想到,第一次就上身到了極品。”
陳傑翻了個白眼,說道:“感覺不錯吧,那就開始工作吧。”
“工作?什麼工作?”周阿炳的話音未落。
隻見陳傑拎起周阿炳對著啞姑泉農家樂的院門扔了過去。
“大哥!不要啊!啊~~~~”
周阿炳大驚失色,剛剛逃出虎穴,還沒來得及高興,陳傑又把他丟了回去。
這玩的是哪一出啊!
嗡!
原本如蟄伏野獸般的農家小院,在周阿炳的魂魄靠近時,露出它銳利的獠牙,張開血盆大口,憑空產生一股巨大吸力,將周阿炳猛地吸了進去,就像全功率開動的吸塵器,吸力超強,根本擺脫不了。
陳傑看的仔細,一旁的晏月泉也看的分明。
整個啞姑泉農家樂,竟然成了一座吸魂囚牢,吸納邪祟,囚禁它們,消磨它們的神智,將它們變成沒有神智的遊魂殘魄。
晏月泉不禁雙頰潮紅,輕咬紅唇,羞愧難當,她意識到自己剛剛錯怪陳長生了。
人家就是按正常套路法子,在幫她解決問題,可她心思不純,自作多情,還怪人家禽獸不如。
晏月泉真想立馬找一個洞鑽進去,好在陳道長心胸寬闊,根本沒糾結這些旁枝末節,一心隻在降妖除魔上。
“陳道長,您看出問題所在了麼?”晏月泉轉移話題,言語變得恭敬,不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因為她已經搞清楚,陳長生是她永遠得不到的男人。
陳傑點點頭,雖然他不懂陣法之道,但純陽真炁對邪祟的感知力極強,經過周阿炳這麼一出一進,他確實摸到了一些門道。
“跟我來!”
陳傑領著晏月泉,一前一後再次進入啞姑泉農家樂,兩人直奔後院假山。
這座假山,怪石嶙峋,鋒芒內斂,乃是龍虎山高人命晏月泉專門從泰山花重金買來的泰山石,傳聞有著驅邪避異,招財進寶的神效。
此處,正是大陣的核心。
大陣的問題也正是出在這裏。
陳傑繞著假山仔細盤查起來,很快便找到了異常之處。
假山夾縫中,竟然埋藏著一件黑皮包裹。
“晏女士,這黑皮包裹是龍虎山的高人留下來的麼?”
晏月泉一愣,湊過來瞧了仔細,搖頭回道:“不應該是,那位高人從沒有提起過。之前,我也沒見過這東西,應該是之後才有的。”
陳傑點點頭,從廚房拿來一把炭火夾子,伸進去,把黑皮包裹夾了出來。
包裹不大,鞋盒大小,質地堅韌,紋理細膩,不知是什麼材質,也不知裏麵裝的什麼。
“周阿炳!”
蹲在一角,瑟瑟發抖,驚魂未定的周阿炳,聽到陳傑的呼聲,後背發涼,磕磕巴巴地問道:“大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