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情她記不清楚了,隻知道她沒有爸媽,從小生活在孤兒院,還出了車禍,幸好言景辰救了自己。
而他的闖入,讓雪洛一個人的孤寂,變成一個人的默默奉獻和等待。
一晚沒有睡著,等到天色亮起的時候,她聽到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音響起。
“你——”周子月推門便看到她了,有些不滿的伸手一指,“上來一下。”
舒雪洛點點頭,腿有些麻麻的,可她還是聽話的上去了,幫忙拉上後背裙子的拉鏈。
她手上的動作很輕,怕弄壞了那高貴的裙子。
可女人還是很嬌氣的尖叫了一聲,隨後轉身,一個異常響亮的巴掌,結結實實落在下來,在雪洛的臉上留下了清晰的掌印。
“賤人,想要害死我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後背很痛很酸嗎?”
那張半分囂張的臉帶著一抹與生俱來的自信,居高臨下看著她。嘴角卻微微上揚,浮動著一抹厲色。
雪洛柔軟的手捂著臉,使勁搖搖頭,卻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這一巴掌打得好疼,身上又疲軟無力,她重心有些不穩,重重往後栽了下去。
而後,便順著樓梯狼狽滾下去。
周子月彈了彈身上的灰塵,滿不在乎。
當滾落到最後一級台階的時候,她終於停下了。
身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痛,她覺得身子骨都散要架了,臉上火辣辣的疼。
“怎麼了。”
言景辰揉了揉眉心,一雙鋥亮皮鞋邁出來,很清脆利落的落地聲。
身上換了昂貴的西服,他穿戴整潔,渾然沒了昨晚的失態。
站在樓梯口,言景辰神情寡淡,那張冷眸淡的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周身卻散著恍如君臨天下的氣勢,居高臨下,淡漠的掃了她一眼。
“她剛才想使壞被我發現了,又裝可憐,故意從樓梯滾下去了。”
周子月撅了撅嘴巴,有些無辜看著男人,滿臉的委屈。
他眸心微沉,大步走了下樓梯,而後蹲下身子,修長的手鉗住她的下巴。
“舒雪洛,”語氣冰冷淡涼,又令人不容抗拒。“去道歉。”
“她說謊,我沒有……”她的心在下沉,使勁晃著淩亂的發解釋。
話音剛落,結實的巴掌再次響起,臉上火.辣辣的疼燒起來了。
他下手很重,幾乎全部力道都用在右手上,好一會,舒雪洛才覺得自己的耳鳴感消失了,但是想要落淚的欲望,更重了。
她眼眶酸脹,但是,忍著,揚頭看著他薄唇翕動。
“你似乎沒理解我的意思。”他手上捏的力道更大了,“我是在命令你,怎麼,跟我上了一次床而已,就敢違抗我的命令?”
冰冷的眸中泛著冷淡至極的光,掃在她的身上,像是她赤腳走在薄病,如履薄冰,如芒在背。
雪洛嘴唇抖的厲害,聽到那些話,她不可置信張大水眸,想要看著他眼睛裏幸存的一點憐憫,然而什麼都沒有,甚至他的眼中都沒有她的影子。
她隻是蠕動了下嘴唇,卻發現他說的很對,而錯的,永遠隻是她。
他的脾氣,她向來琢磨不透的,這種來自地獄般的冰冷與生俱來,而自己奢求的溫柔……可能是錯覺,他從來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