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猛地沉下臉:“放肆!連母妃你都敢謀害!胡氏,莫以為本宮不知道你打得什麼主意!你想一石三鳥,做夢!”
胡側妃此計不可謂不毒,若王妃真的依計行事,那太妃中了毒,必然不會饒過她。
那時太妃會把她和仇氏一起辦了。
反觀胡氏,一下子少了兩個對手,而且還戲弄了太妃——星奴早就告訴過她,胡側妃被太妃慢待,因此記恨上了太妃。
這賤人,打得一手好算盤,可惜遇到了她!
可是,太妃那個老太婆對她也很不好,若是能借月奴的手除了她……王妃趕緊搖搖頭,忘掉這個可怕的念頭。
表哥已經生她氣了,要是她再動他的母妃,就算是他不喜歡的母妃,表哥怕是也會更生氣吧?
“星奴,你說怎麼才能讓表哥來看我呢?”
星奴想起昨天仇幼笙給她傳的話:該讓李氏付出代價了。
她便回道:“娘娘,胡側妃居心叵測不能相信。奴婢認為,現在最能幫您的隻有國公夫人了。”
王妃眼睛一亮,又喪了氣:“可是我還在禁足中,而且懷著身孕,不好趕路的。”
“這有什麼,您有喜了,按道理應該通知夫人,讓夫人來照顧您啊!”
王妃有些擔心:“可是現在月奴掌管著府中大權,她會允許我往外送信嗎?”
星奴暗道,這本就是她想要你做的啊!怎麼會阻攔呢?
“她不過暫時得誌罷了,但娘娘才是瑞王府裏最貴的女主子!王妃跟娘家通信,奴婢就不信她敢攔著!”
李氏得了信,沒隔兩天就到了,在得知女兒的境遇之後勃然大怒。
“你放心,我自有辦法。”
嶽母來了,瑞王不好不見,不料李氏一來就拍了張紙在桌子上。
“我府中有一逃奴,如今就在王爺府上,不知王爺可否將她交給我?”
瑞王上前一看,這是一張賣身契,上麵赫然寫著“海月奴”的名字,臉色頓時陰沉,李氏是為女兒出頭來了。
李氏冷笑:“王爺可莫說府上沒有此人,王爺可看清楚了,這是官府印發的紅契,上頭還有她的指印,隻消跟人比對一番就可認定,抵賴不了的!”
“這不是逃奴吧?此人是夢兒陪嫁,嫁到瑞王府,自然就是瑞王府的人。本王尚未休妻,嶽母緣何敢討要嫁妝?”
李氏豁得站起來:“王爺是在威脅我?嗬嗬,王爺,莫怪我沒給王爺說明。這個逃奴現在頂著別人的名頭進了王府,一旦查實她就是我家逃奴,一個欺君之罪她跑不了!包庇欺君之罪同樣是欺君之罪!王爺真要替她扛著嗎?”
瑞王眼睛一眯,她敢威脅他!
“本王若是被治了欺君之罪,夢兒也逃不掉,嶽母當真舍得?”
“那就不用王爺操心了,魏國公府自認還是能保得自己女兒一命的。”
瑞王搖頭:“舅母好氣勢,隻是舅舅他知道您這麼做嗎?”
李氏一抬下巴:“那是自然,而且你舅父和你表哥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我奉勸王爺還是趁著國公還沒到,現在就交出月奴的好,你舅父可不是好說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