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還有一件事情,在座的管事手眼通天呐,竟然打著將軍府主母陪嫁的名義,利用職務之便非法販賣人口。”林慧貞說著把茶盞往桌子上一放,磕的生響。
沒幾個坦蕩的,瞬間屋裏就跪倒一片,大家心裏都發虛,感覺自己今日要折在這裏了,恨死了惹事的人,拔出蘿卜帶出泥。
“主子冤枉,小的們再大的膽子也不敢這樣做啊,這可是殺頭的大罪。”眾人磕著頭,大呼冤枉。
隻有林管事,在旁邊跪著渾身發抖,額頭上冷汗直冒,就是說不出花來。
“林管事,好像有不同的想法?”林慧貞知道此事的參與者,不過狗咬狗才有意思,眼下就是要慢慢的撕下這些人的偽裝,才能震懾其他人。
“主子饒命,都是孫大讓我做的,我一開始是不願意的,他說沒有人會知道,如果我不按他的意思辦,就要把我們一家趕出將軍府,我也是被逼的沒了法子。”林管事說的顛三倒四,可是還沒忘了甩鍋給孫大,一邊說著一邊哭喊,好似自己受了多大委屈。
“聽起來,還真是受了委屈了,諸位覺得是這樣嗎?”林慧貞不得不說,這個林管事倒打一耙的功力深厚,事情敗露了還能給自己開脫。
“林管事一家可是將軍府的家生子,孫大在將軍府不敢那麼橫吧。”在場的都不傻,反而還很精,誰有幾斤幾兩還不都是明擺著的,平日裏林管事仗著自己是將軍府的家生子,可沒少撈好處,眼見著林管事要跌落穀底,可不瞅著機會踩兩腳解氣。
“林管事,孫大的下場你也是知道的,本宮的眼裏可容不下沙子,所犯之事還不從實招來,事到如今,你還要欺瞞留你何用?”林慧貞看著林管事的眼神冰涼沒有一絲溫度,就像在看一個死人,大膽的狗奴才真是可惡至極。
林慧貞的一席話猶如金石之音,震動了在場的所有人,林管事頓時感到頭昏腦脹,耳畔嗡嗡作響,汗如雨下,整個身子抖動得如同風中落葉,跪地連連求饒道:“主子,是小的貪婪無度,做下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來,念在小的在將軍府侍奉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求您繞過小的這一回吧。”
林管事邊說邊磕頭,磕頭如撞鍾,再不見剛才的冷靜,額頭重重撞擊在地麵上“呯呯”作響,片刻便已經滲出血來去,不可描述的淒慘樣子。
“你在將軍府侍奉多年,和本宮有甚關係。你錯就錯在不該打著本宮母親的名義,出去做下如此惡事,遭人詬病,累了母親的名聲,擾亡人安寧。”林慧貞說到將軍府沒什麼感情,但是,對於一位已經亡故的母親還要被人詬病,還有非法買賣人口,林慧貞絕對不能忍受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麵前。
“主子饒命……主子饒命。”林管事看到眼下的情景,隻能在地上磕著頭。
“如今,這樣的局麵,各位可有解決之法?”林慧貞不看林管事,轉而看向一眾人。
“主子這等道德敗壞的奴才,非法買賣,就該扭送官府,是砍頭還是流放,就看官府的調查審判了,這樣才能以儆效尤。”一個看起來頗有些敦厚的管事,無比真誠的提出了建議,看樣子像是很不恥林管事的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