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害怕和驚慌。
如果真的罪大惡極,一心想要去死,會出現這樣的表情嗎?
看來他對自己的情郎,還真是愛得深沉。
“不知姑娘以什麼為生?”林慧貞語氣一轉,竟是關心起了人家謀生的活計,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和別人談天說地呢。
“殺魚的。”
就像一個無情的殺魚機器,目光呆滯。
“原來是常年殺魚剝鱗,怪不得有這種技藝。”
林慧貞嘴上這麼說著,心裏卻是不信的,能把人皮完整的剝下來,這得多心狠手辣的人才幹得出來,看剛才她的表現分明帶著一絲害怕,就算是極力隱藏也逃不出林慧貞的眼睛。
“孔大人,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林慧貞問出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也不準備繼續消耗心神,該讓孔玉白多出力才行。
“請主子賜教。”孔玉白舔著臉,一臉虛心請教的樣子。
引得玄銘側目而視,這個孔玉白真不知道是怎麼混到這個位置上的,簡直無用之極,看來好日子過得多了,人都廢了,等此事完結就送去邊塞吃土吧。
“她做賣魚的生意,你派人出去打聽清楚,她在哪裏賣魚,然後將她被抓住的消息宣揚出去,如果真有同夥,想必會來救她的吧。”
林慧貞將最後一句話說得特別重,不知道是故意說給誰聽的,反正目的達到就夠了,其他的就等著時間來驗證。
“懂?”
不是林慧貞想發出這樣的疑問,而是孔玉白這個人有時候和白池一樣,腦子裏麵缺根弦兒,一不小心牛壞事兒。
“下官明白。”孔玉白一臉狗腿的說道。
堅決不能讓主子在失望了,孔玉白心理壓力也大,想得越多越容易出事,就是她這種情況,腦子裏麵是懵得。
“卑鄙無恥,你要遭報應的!”黑臉姑娘聽到了林慧貞的話,整個人就像河豚魚一樣氣鼓鼓的,還敢在原地叫囂。
“倘若你的罪名成立,那你就是一個臭名昭著的殺人犯,竟敢大放厥詞,在這裏說什麼報應,還真是可笑。”
林慧貞像看傻子一樣掃了她一眼,等事情水落石出,她也難逃一死。
“來人,打入水牢。”
玄銘不怒自威的氣勢,自然沒有人敢說出一個不字。
這麼歹毒,就好好在水牢裏麵“享受”一下。
“看好,別讓人死了。”帶將人拖下去之後,玄銘又另外安排了兩個人前去看管,這個力度也是夠大。
林慧貞從剛才脫險之後,就沒有跟玄銘講過話,兩人之間彌漫著一些尷尬的濃霧,扯不開又散不了,玄銘感覺到了,卻不習慣去解釋什麼。
“你先去休息。”玄銘有些生硬的說道,語氣還帶著一絲不自然。
“掌控一切的感覺是不起特別爽,怎麼剛才看你不是挺淡定的。”林慧貞心裏啥都明白,就是意難平,一時沒忍住情緒就有些外露了。
雖說林慧貞不大樂意,但兩人回到了房間,一直在大堂待著也不是個事兒。
“主子,查出來了,此人是逃難來的,沒有姓氏,名叫秋涼。”很快就有黑衣人來報,和她自己說的無名無姓卻有些出入,秋涼這個名字看來還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