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守仁,你還真是有辱斯文,白瞎了你爹給你取的名字。”孔玉白指著楊守仁諷刺的說道,還順便嘲笑起別人來了。

“回大人,這名字不是我爹取的。”楊守仁一臉嚴肅地反駁道。

“啥意思?”孔玉白腦子一懵方言腔都出來了,兒子的名字不是爹取的,還能自己蹦出個名字不成。

“我爹都叫我楊……楊二狗,這也太難聽了,簡直有辱斯文不是,剛好聽到有人叫守仁,我覺得和我挺合適的。”說完還一臉真誠的看向孔大人。

楊二狗人如其名,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心胸狹隘好吃懶做,原先他家裏也是做木工的,他爹有一手好手藝,本以為是個兒子能夠傳承下去,誰知等他爹一死,更沒人管得住他,偷雞摸狗的事情沒少做,左鄰右舍誰不看在眼裏,好人家的姑娘,誰敢把自己閨女往火坑裏推。

今年,楊二狗就三十歲了,屬於那種娶不到媳婦的懶漢,明裏暗裏被人嘲笑,這人也要麵子,放出話去今年一定娶個媳婦。

於是東家偷西家摸,好不容易湊夠了買個媳婦的錢,為了不讓人看出端倪,還特意去了隔壁縣,買了一個青樓女子,對外聲稱是家裏遭了災,逃難來的。

別人一看不得了,就楊二狗這種癩子都能娶到漂亮媳婦,這女人原也想好好過日子,以為榜到了大款,誰想是個這種貨色,好日子過了沒兩天,楊二狗就沒錢了,這女人哪裏受得了。

偷摸著重操舊業,誰知被楊二狗抓了個正著,一氣之下就把人悶死了,為了逃避責任,就學著另一個凶手將人剝皮了,這人有天賦就是沒用到正道上,將自己送到了一條死路。

“廢話少說,人是你殺的,案是你做的,還敢栽贓陷害,真是死不足惜!”孔大人此時有機會耀武揚威了,驚堂木一拍,楊守仁在原地大氣不敢出。

“大人,都怪那賤人不知好歹,我也是氣瘋了,一時失手才將她殺了的。”楊守仁心思千回百轉,好死不如賴活著,開始推卸責任,孔大人信不信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有事你不知道報官啊,再說你意圖逃避罪責,製造虛假事實妨礙官府查案,罪加一等。”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楊守仁說再多也不能讓自己脫罪。

“報官有什麼用,官府還能管這種事不成?”楊守仁嘀嘀咕咕,對孔大人的話不敢苟同,真要處理還不就是和稀泥,有什麼用?

“殺人償命,楊守仁你還有何話可說!”孔大人對於事情擱置這麼久才處理好,沒有一點羞愧之心,現在見案子告破,瞬間就覺得自己揚眉吐氣了,說起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底氣不足了不起啊。

“草民無法可說。”楊守仁沒有再為自己辯解。

“來人呐,帶下去。”

孔大人沒想到這個楊守仁,竟然不耍滑頭了,準備好的台詞都還沒說呢,這不是不給你表現得機會嘛,臉一黑翻臉比翻書還快。

案情既已查的水落石出,玄銘也可以帶著審案的結果回宮交差了,至於這些人還問斬的問斬,該流放的流放,就是孔大人負責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