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傷心了,皇祖母趕我走。”

林慧貞詳裝擦了一下完全不存在的眼淚,被太後娘娘的的最後一笑,激得起了雞皮疙瘩,不想就這麼回去了。

“小滑頭,快跟銘兒回去吧,皇祖母還等著抱曾孫呢,你和銘兒可要加油。”

太後完全不理解林慧貞的苦心,說出來的話就是一個又一個的暴擊,“劈裏啪啦”炸在林慧貞的耳畔。

和廣大的被催婚,催生的女性一樣,林慧貞眩暈之餘,心中充滿了想去死一死的想法。

“祖母,您真的不需要我了嗎?”

林慧貞還想再爭取一下,太後娘娘的同意。

不過在休養階段,比起林慧貞的貼身照顧,太後自然是選擇那還不存在的玄孫,這個提議完全不用考慮,就被拒絕了,“祖母有人照顧,再說了,皇祖母的身體自己清楚,你們還有重要的任務。這天色也不早了,趕緊回去,不然你們太晚。”

……

搞得太晚嗎!啊啊啊,我才不要和這個悶騷鬥智鬥勇到半夜。

再說下去,估計都要有時間限定了,林慧貞心想事不宜遲,趕緊撤退為好。

踏出朝陽宮,明媚的陽光灑到身上,林慧貞卻覺得有一股涼意,若有若無的,還有些瘮人。

兩人相顧無言,臉色都不是特別好。

鬼使神差的,玄銘的步子,跟著林慧貞一起到了慧凝殿。

“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請安的宮女太監,跪了一地。

以前,沒主子的時候就不說了,現在有了主子,主子不在的時候,整個慧凝殿的宮女太監都沒了主心骨,人都有些發虛,這看著主子回來了,打從心底裏高興。

“雲溪呢?”

林慧貞掃了一圈,沒看到自己的小尾巴。

底下的人都閉了嘴,好像這是一件不能說的事情,頭都快埋到牆縫裏去了。

“咳,把人帶上來。”

玄銘不自在的咳了一聲,然後不慌不忙的吩咐了一句。

“什麼意思?合著我不在,太子殿下在我的宮裏耀武揚威?”

看來,雲溪這次遭了大罪了,林慧貞不止一次和玄銘扳扯過這個問題,憑什麼拿自己宮裏的奴才出氣。

“太子妃這是在質問我的決定,在東宮我說了算,我想懲罰誰就罰誰,容不得別人在這裏置喙,即使是你,也不行。”

玄銘冷著一張臉,說出來的話都帶著命令的口吻,林慧貞拿不到輕重,為了一個丫鬟,就要和自己置氣不成?這種氣焰,堅決不能助長。

“太子殿下,你這就是蠻不講理。”

林慧貞忍了很久了,氣得心口疼,不過想想也是,自己麵前的可是一個封建的上位者,跟他說什麼人權平等呢,他能理解才怪了。

“太子妃,你要明白一點,你是主子,太過於護短可不行,隻會讓旁的人生出嫉妒,你也不怕折了這些奴才的壽。”

玄銘冷哼一聲,給林慧貞提了個醒。

宮裏的水可不止看起來這麼平靜,主子之間明爭暗鬥,奴才之間也不是風平浪靜,往往就有那種小人,看不得別人好的。

林慧貞也知道這一點,隻是,很多時候後世的思維會影響到她。

雲溪戰戰兢兢的給玄銘請了安。

“娘娘,您可算回來了,我都要擔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