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撓!”
玄銘捏著林慧貞作怪的手,聽上去語氣不好。
看著有些莫名的心疼,又覺得林慧貞自作自受,明明傷口正在結痂,偏要吃重口味的食物,一點兒也不忌口。
“你捏疼我了,放手。我……吵醒你了?”
林慧貞被玄銘這一捏,瞌睡蟲是徹底跑了,身上的正在結痂的傷疤癢的難受,清醒之後這種感覺更加明顯。
“不放,你要抓了這傷感染了十天半個月都好不了。”玄銘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林慧貞,不過,手上的勁兒小了很多。
“我……我敢抓敢當不行啊。”
林慧貞一想到就覺得委屈,現在雙重折磨之下,整個人看上去都可憐兮兮的,說出來的也是帶走憤憤不平的指責。
“結痂本來就要癢,你先忍著,我給你塗點藥膏。”
玄銘不想和一個睡得傻乎乎的人講道理,講也講不明白,還不如好言讓她配合一下,解決了眼下的問題。
林慧貞心口一鬆……這男人,被自己吵醒了居然沒怪她。
玄銘忍著脫口而出的話,不想和林慧貞扳扯,直接上手,“哢嚓”一聲,林慧貞的裏衣又碎成了兩半。
明明自己做得是好事,誰想聽她半夜抓撓,偏這個女人一點兒也不配合。
時間仿佛靜止了。
林慧貞也不說話,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一個跳梁小醜,不管怎麼撲騰,都逃不出玄銘的手掌心。
玄銘默默地起身,拿出之前準備好的一個小綠瓶子,打開瓶塞,一股清涼的氣息就撲麵而來,適時的安撫了兩個人的煩躁。
林慧貞也不想自己難受,傷口結痂太折磨人了,就像一千隻螞蟻,在傷口上咬來咬去,也不給人一個痛快,就這麼吊著折磨人。
“明知道,自己身上還這麼多傷口,你就敢不管不顧的往太後宮裏闖,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玄銘沾著藥膏,開始給林慧貞往傷口上塗抹,一邊和她說著話,轉移注意力,免得她又想抓,就那麼一會兒的工夫,沒看住人,好些傷疤就都被她抓紅了。
“說我什麼,當時的情形,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不進去還有其他辦法嗎?”她頓了頓,“況且……那是你祖母,她要是出事了,你不傷心麼?我有把握能治好她,當然要盡力一試,不然你不老是說我蠢麼?”
林慧貞眯著眼,繼續說道:“再說了,我這不沒事,反而得了太後的喜歡,那些人指不定氣得撕了多少手絹,我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玄銘塗著藥,林慧貞覺得發燙發癢的傷痕,清清涼涼的,整個人都像煥發了生機一樣,又開始鬥誌昂揚。
他難得溫柔,林慧貞有些不適應。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玄銘本意是給他敲警鍾,這女人還沾沾自喜上了。
“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保住你自己最要緊。”
玄銘換了一個思路,正著不行,反著來,她但凡能記著一星半點兒,也夠用了,就怕一點兒不放在心上,累得周圍的人,吊著心擔驚受怕。
“你,在擔心我?”林慧貞有些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