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樹淒寒,山山寒色。
村子裏麵現在熟睡的小孩,並不知道他們的父母,借著保護他們名義,究竟對別人的孩子做了多麼殘忍的事情。
如果,不是追查到了此處,哪裏知道世間還有這種罪惡。
明日天亮之後,醒過來的小孩,依然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時間差不多了,大家都按玄銘安排好的開始行動。
山洞門口,此時燈火通明。
幾十個青壯男子,人手一個特製的紅竹籠,將小孩放進去然後鎖死,隻在最上麵留了一個小口,提著輕鬆自在,向崖底的某一個角落走去。
那條路他們顯然不是第一次走了,不過看上去都特別小心翼翼,步伐整齊劃一,和專業訓練過得人不相上下。
冷光乍現,前方竟是一處別致的斷崖。
隻差最後一步……
兩個俊俏的少年郎突然出現,眾人非常戒備,為首的人一手握著刀冷聲道:“什麼人竟敢擅闖山穀?不想活了,還不快快讓開!”
其中一人生得唇紅齒白,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富二代,另一個人,渾身釋放的威壓,讓男子有些上頭,不由有些懷疑,難道這是官府的人?
他們是怎麼混進來的,來了多少人,男子心裏隱隱有些焦急。
“你讓我瞧瞧你們竹籠裏裝得是什麼,我就放你們過去如何?”
林慧貞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眼底卻沒有一丁點兒笑意。
她見多了天地間上最醜惡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卻依然不能原諒、不能忍受,更不願意讓悲劇在她的眼前發生。
“滾開,別惹事!”
男子見他們好像沒有幫手,厲聲喝道。
林慧貞看了一眼對麵的人,突然道:“既然你們不肯,那我就隻能自己看了。”
身形一閃,就往前撲去。
玄銘想拽人的手,撲了個空。
林慧貞已經奪過男子手中的竹籠,用匕首將竹籠輕柔的劈開,裏麵果真是一個小孩,絕望又害怕的小眼神,看得揪心。
“別怕,我不是壞人。“林慧貞對著孩子微微一笑說道。
這孩子明顯驚嚇過度,早就如同受驚的鵪鶉,哪裏能聽得進去林慧貞說得話,依然將自己團在一起,驚恐的看著林慧貞。
玄銘一掌將想要偷襲林慧貞的男子拍開,同時,將手中的手中長劍飛了出去,將那人的手掌釘在了地上,入地三分,那男子發出了一聲慘叫。
看著就疼,跟在他身後的人,不由後退。
給玄銘一個大大的讚,林慧貞看著慘叫的男人,慢悠悠的說道:“你也知道疼啊,打孩子的時候怎麼就下得去手呢?”
“你……你怎麼知道……”
男子一臉驚恐,這人怎麼會到禁地!
林慧貞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下,“說吧,這些孩童都是從哪兒來的,竟然喪心病狂用活人為祭?”
“我憑什麼告訴你,這是我們村子裏的事,與你一個不想幹的外人我說得著嗎?”男人冷笑一聲,姿態傲慢,和在老者麵前截然不同。
林慧貞冷笑,掂著手中的匕首,直接飛速落下,插在了男子的另一隻手上,然後再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