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嫣雖說沒有腦子,但她善舞。聽說宮廷舞姬見到她的舞姿都自慚形穢,更有甚者,有人見了她跳舞就為她寫了一首短詩,流傳甚廣。
而餘晚晴在她麵前,簡直就是班門弄斧。
餘晚晴臉色有些難看,側頭看到林慧貞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拈起一粒花生扔進嘴裏,好不清閑自在。
她眼中閃過一抹惡毒,突然笑了笑,對赫連嫣說:“公主,我承認技不如人,可是太子妃就不一樣了。”
林慧貞咀嚼花生的動作一頓,她剛說了不要引火上身,怎的又牽連到她了?
“聽聞太子妃自幼習舞,師從名門,想必公主可以與太子妃一較高下。”
寬大的衣袖擋住了餘晚晴攥緊的拳頭,緊張的看著赫連嫣把目光投向林慧貞後,她才鬆了一口氣。
“太子妃,本公主想與你鬥舞。”
“本宮不想。”林慧貞吃完花生,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角。
開玩笑,她什麼時候會跳舞了。
她淡定從容的模樣,讓赫連嫣更加不服氣。
“太子妃是不敢?”
難為赫連嫣了,激將法都想得到。
隻可惜,她遇見的是林慧貞。
林慧貞莞爾一笑,剛要大大方方的承認,就聽到玄銘的聲音:
“她是孤的太子妃,不是隨隨便便一個舞姬。”
這話就是打臉赫連嫣和餘晚晴了,將一個郡主一個公主必做低賤的舞姬,玄銘也是很優秀了。
皇後適時的開口:
“好了好了,傳本宮的話,歌舞繼續。”
林慧貞的好心情沒有了,無聊的托著下巴發呆。
玄銘依舊樂此不疲地替她布菜,可她卻沒心情吃了。
畢竟,前麵一個幽怨的赫連嫣,左邊一個虎視眈眈的餘晚晴,任誰兩麵夾擊腹背受敵,也會沒了心情。
“西淩陛下,微臣此次前來的目的想必您也很清楚了,長寧公主是我南羅陛下最疼愛的公主,南羅與西淩邦交之心赤誠可見。”
“南羅王的心意朕已知曉,朕一定會替赫連嫣公主擇一位佳婿。”
西淩皇帝的話一出,在座的青年才俊都正襟危坐。
那可是南羅國王最寵愛的長寧公主,娶了她可以說就是一步登天。
不等這些青年才俊激動,張居安又說:“南羅國王的意思是,讓長寧公主自己挑一位喜歡的夫婿,不知西淩陛下意下如何?”
自己挑選夫婿?
這赫連瞳可真疼愛赫連嫣。
既然張居安都這麼說了,西淩皇帝隻能應下。
“長寧公主心悅哪一位?”
赫連嫣大大方方的站起來,嬌俏地指著對麵的玄銘道:“太子玄銘。”
“……”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任誰都知道太子玄銘已有正妻,而且看樣子還十分寵愛。
這赫連嫣怕是腦子有問題選玄銘,難不成她一國公主甘願做妾?
張居安在一邊心驚肉跳,怎麼又和玄銘林慧貞杠上了,怕是八字犯衝吧!
“咳咳。”西淩皇帝臉色嚴肅:“長寧公主,太子已經娶妻,西淩未有婚配的好男兒多的是,任你挑選。”
“林慧貞,你配不上玄銘,隻有本公主的身份才配得上他,本公主要向你挑戰!”
如果是那種會順著台階下的女人就好了,聽到皇上的話,她不僅沒有坐下,反到是更加的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