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扶著林慧貞坐在了床上,又撿了兩個軟和的枕頭墊在她的身後,讓她靠著舒服些。

期間,林清雲一直跪在地上。

“剛剛見到郡主了?”

林清雲猶豫的點了點頭:“我剛剛確實遇見了郡主。”說完之後看到林慧貞的的冷笑,她又趕緊解釋:“但姐姐放心,我和郡主隻是擦肩而過,並沒有說什麼呀。”

林慧貞疲倦的閉上眼睛,她說:“本宮說了你和她有關係嗎?這麼著急撇清關係,是想告訴本宮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我對姐姐的心思天地可鑒,難道姐姐就不願意相信我嗎?”

林慧貞不屑地彎了彎嘴角:“你的心思天地可鑒?什麼心思?”

“姐姐,是不是郡主對你說了什麼才讓你誤會了我?”

看到林慧貞的神情,又想想餘晚晴不合時宜的出現,林清雲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心裏又給餘晚晴狠狠地記上了一筆。

林慧貞但笑不語,林清雲便更加堅定了內心的猜測。

她說:“姐姐你難道還不了解郡主這個人嗎,她一定是想挑撥我們姐妹二人的關係。”

“本宮現在很累,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吧,雲溪送客。”

西淩皇帝和皇後每天都把各式各樣的珍貴藥材送進東宮,與此同時蕭沉舟和許臨風也幾乎住在了東宮,在各種各樣的湯藥加持下,林慧貞和玄銘的傷勢都有了好轉。

但玄銘依舊沒有醒來。

頂著險些被於小三和林慧貞打死的風險,蕭沉舟說玄銘的身子損耗的太過嚴重,昏迷是正常的,隻要他的身子好了,也就該醒了。

拳頭稍微收住了,蕭沉舟抓住時機拉著許臨風就逃離了東宮。

而與此同時的天下第一樓。

玄卓正在天下第一樓裏尋歡作樂。

帷幕間人影綽綽,香煙嫋嫋,玄卓醉眼迷離,隻覺得眼前人一顰一笑都是勾人的利器讓他心癢難耐。

樂師奏的絲竹聲聲入耳,玄卓忍不住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帷幕後的舞跳完。

“你。”玄卓衝女子勾了勾手指,緊接著臉上帶著不堪入目地猥瑣笑容,“過來。”

女子剛準備離開,聞言動作一頓,為難的看了一眼旁邊的掌櫃。

“沒聽到本王的話嗎,過來!”

女子身子明顯的顫抖了一下,卻還是沒有移動半步。

玄卓早就沒了耐心,當即就一拍桌子怒吼:“本王再說最後一遍,過來!”

“當初我進天下第一樓為舞姬時,掌櫃的明明說了隻賣藝不陪客。”

女人的聲線是聽得出的顫抖,可她的後背依舊挺得筆直,立場很堅定。

“嗬。”玄卓冷笑一聲,指了指一旁尷尬的掌櫃,又問:“有這回事?”

被點名的酒樓掌櫃越發尷尬,這是天下第一樓開業當日立下的規矩不假,所以才有這些絕世的舞姬。

“說話呀,啞巴了?”

玄卓一酒杯摔在了地上,怒不可遏。

“大皇子,酒樓確實有這規矩。”掌櫃的回複之後連忙跪在了地上。

玄卓不怒反笑:“既然這樣,那就別做酒樓的舞姬了。”

說罷,玄卓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子,朝著那女子一步步走去,那姑娘一步步後退,卻還是被他一把拉進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