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玄銘和林慧貞和好之後,於小三是深切的體會到了何為春暖花會開,這真是一個萬物複蘇的季節。

而次日蕭沉舟來替玄銘施針時,先是詫異了於小三沒有揪著他的領子,後是驚嚇玄銘一直上揚四十五度的嘴角。

懷著無比忐忑不安的心情,蕭沉舟手裏的針啊,一個不穩就紮錯了穴位。

蕭沉舟:“……”

悄咪咪地看他一眼。

玄銘依舊上揚四十五度嘴角。

簡直見了鬼了。

“我近日對疑難雜症有進一步的研究,如果你覺得有哪裏不舒服,就來……”

蕭沉舟吞了一口口水,剩下的話被玄銘驟變的臉色炸沒了。

玄銘倒沒有板著臉,依舊上揚著嘴角,隻是那笑裏的意味早已經變了大變,帶著警示和危險。

他說:“你想暗示什麼?”

蕭沉舟連忙搖頭,他不想暗示玄銘腦子有問題,他絕對不想。

他假意咳嗽兩聲立刻換了一個話題:“我一直沒問你的右手為何傷的這麼重不代表我不知道,若你之後還這麼無所謂的作踐你的身子,就算於小三殺了我,我也不管了。”

玄銘的臉色變都沒變,眼神淡淡的落在他身上一瞬,似乎在說,你覺得我信嗎?

“……”

蕭沉舟頓感無能為力,畢竟是多年的兄弟,他怎麼可以做到袖手旁觀,不過是為了恐嚇他,讓他稍微珍惜一下他的身體啊。

他一揮手,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氣勢:“我今天就把話放這兒了,你要是再不把你的傷放在心上,我還真就不管了。”

這一次,玄銘是看都沒看他一眼。

“……”

蕭沉舟內心連連歎氣無奈至極。

說話的功夫,針灸的時間也到了。收了針,還是認命地囑咐了兩句:“幸虧是我,你這手保住了,可再有一次,就算是我師傅來了,也無能為力。”

玄銘麵無表情的皺了一下眉頭,道:“聒噪。”

這兄弟是不是沒法做了。

蕭沉舟痛心疾首地想著,突然身子就騰空了,一時間驚慌失措,整個人如同八爪魚一般纏在了於小三身上。

緊接著半個東宮都能聽到蕭沉舟的憤怒的嚎叫聲。

“於小三,你別以為我打不過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你放我下來,我保證不紮死你!”

“於小三!你信不信我毒死你啊!”

而罪魁禍首充耳不聞,大步流星地將蕭沉舟扛出了東宮,最後一把扔了出去。

後者堪堪站穩沒有擁吻大地。

他一邊拍著胸脯壓驚,一邊怒罵於小三:“年紀輕輕跟誰學的過河拆橋,小心你以後討不到媳婦!”

於小三摸了摸鼻子,他這不叫過河拆橋,他這是卸磨殺驢。

正想再給於小三做一番思想上的撥亂反正工作,蕭沉舟沒想到在東宮門口遇到了楚晚。

今日的楚晚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裙,發髻同樣簡單得很,隻用了一根寶藍色的釵子裝飾,素雅的同時又多了幾分靈動,再配上她精致秀美的五官,當真是讓人見之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