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林慧貞炸毛,玄銘遞到她嘴邊一顆酸梅,“張嘴。”
就不。
林慧貞也知道她現在有多幼稚,可在她麵前,她就像一個任性的孩子,因為知道他的心意,所以恃寵而驕。
玄銘輕笑出聲,“不吃?”
該死的好看,該死的好聽。
林慧貞懊惱的想,玄銘這人大概生來就是禍害人的。
見她隻睜大了眼睛來表達怨念也不說話,玄銘起了捉弄的心思,下一秒就在她吃驚的眼神中把那酸梅送進了嘴裏。
吃到嘴裏的那一刻,玄銘隻覺得他的世界就剩下了酸酸的甜甜的……林慧貞啊。
他想,怪不得她一直很喜歡。
“玄銘。”
是咬牙切齒的味道。
玄銘卻絲毫不在意,按著林慧貞的雙手,當著她的麵又吃了幾顆。
她怒目而視。
他笑的歡快。
“孤替你嚐了,很不錯。”
原來陷進去的人不止她啊,玄銘也不例外蠢的厲害。
“太子殿下,太子妃,孤敬你們一杯。”
赫連瞳嘴角帶著笑,別有用意。
林慧貞終於得了自由,狠,狠地掐了玄銘一把,之後麵色如常地端起了酒杯。
赫連瞳對玄銘的態度無疑讓玄卓眼紅,而西淩皇帝卻樂見其成。
西淩皇帝大笑了兩聲,對赫連瞳說:“朕敬南羅王一杯。”
“南羅王意氣風發治國有道,是銘兒學習的典範。”
赫連瞳但笑不語,西淩皇帝敬酒他也喝,就是態度不熱絡。
幾杯酒下來,西淩皇帝也懂了赫連瞳的意思,不解的同時也不再故意找不痛快。
皇後說:“南羅王願意將長寧公主下嫁給林將軍讓西淩與南羅結秦,晉之好,實乃我西淩之福,本宮敬南羅王與長寧公主一杯。”
皇後一杯酒都下了肚,赫連瞳和赫連嫣都沒端起杯子。
這局麵,實在是說不出的尷尬。
“南羅王這是……”
赫連瞳輕笑一聲,旁若無人地把玩手中的酒杯,忽然說:“西淩皇帝陛下,長寧與林將軍的婚事,恐怕要變了。”
此話一出,在座的幾乎都變了臉色。
“南羅王何出此言?”
赫連瞳睨了一眼沉默的林睿遠忽而一笑。
“孤不願意讓長寧嫁了。”
赫連嫣留給了林睿遠最後的體麵。
到最後,她還是不願意讓他受到分毫傷害啊。
赫連嫣壓住心頭的苦澀,想起她哭著求皇兄不要把他牽扯進來,想起皇兄無奈的表情,她終究還是難過的。
赫連瞳寵她,可以說是沒有底線的寵愛。
赫連嫣是知道的,從小到大,她雖然身為公主,過的卻自由自在分毫不受宮規的約束。
其他的公主過得戰戰兢兢,而她卻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
她不就是仗著赫連瞳寵她愛她嗎。
西淩皇帝的臉色早已經變得嚴肅:“南羅王,之前不是已經答應與西淩和親的嗎?”
“是啊,南羅王這是要反悔了?”
赫連瞳狂妄,他有狂妄的資本,他既然敢說不,西淩皇帝陛下就算再不願意,也隻能順從。
隻不過。
赫連瞳看了一眼赫連嫣和林睿遠,隻不過為了他的傻妹妹,他願意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