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馬車抵達宮門口,簡單的檢查後,侍衛便放行了,不過東宮的侍衛卻被留在外麵。
這是規矩,東宮的侍衛絕不可能進宮,這一點林慧貞早就知道,自然不可能蠻橫的要求。
馬車停在東宮專用的位置停下,林慧貞下了馬車,便有禁,衛軍上前,“太子妃,請……”
不同於,之前在東宮時的客氣,在宮裏禁,衛軍並不怎麼給林慧貞麵子。
沒把禁,衛軍的凶狠當回事,林慧貞仍舊不疾不徐的走著,途中禁,衛軍催了兩句,甚至張狂的想要動手,可林慧貞卻在他們行動前,冷冷的道:“你敢碰我一根寒毛,我就敢倒下去。我倒要知道,謀害太子妃是什麼罪名?”
林慧貞說這話時,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那樣子絕不似裝模作樣,隻要禁,衛軍敢碰她,她就一定做得出來。
平日裏,禁,衛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難纏的,可從來沒有一個像林慧貞這般,麵對皇上的召見都敢拿大,甚至明知自己有罪的情況下,仍舊不將禁,衛軍放在眼裏,這讓禁,衛軍完全不敢下手。
禁,衛軍忍了又忍,即使再怎麼忍不住,最後還是忍了,,忿忿地等著林慧貞慢悠悠的走。
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對付禁,衛軍這群欺善怕惡的主,就不能弱了氣勢。
議政殿內,皇上等了林慧貞老半天,明明宮人早早就來報林慧貞進宮了,可卻遲遲不見人過來,西淩皇帝還沒生氣,皇後就先大怒,派人去催。
太監急急跑出去找人,看到像是逛禦花園一般,慢騰騰走來的林慧貞,太監當即就變臉了,快步上前,冷臉凶道:“我說太子妃,你這動作就不能快一點嗎?你不知皇上在等你嗎?耽誤了皇上的事,你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
太監的聲音尖銳刺耳,明嘲暗諷的語調更是讓人無法喜歡,林慧貞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說道:“你是來告訴我,因為我來晚了,皇上要砍我的腦袋?”
太監也是人精,並不接林慧貞的說話,而是說道:“皇上召見,哪個不是急急趕來,也就是太子妃,你足足讓皇上等了兩個時辰,你可知罪?”
“所以呢?你代皇上來治我的罪?”林慧貞笑著反問,完全不將太監的威脅放在眼裏。
太監心中一跳,知道今天遇到了刺頭,暗罵了一聲晦氣,並不與林慧貞多說,而是說道:“太子妃,時辰不早了,你動作快一點,要是宮裏落鑰了,你今晚就回不去了。”
“哦?是嗎?”林慧貞不甚在意的應了一聲。
什麼宮裏落不落鑰,不過是皇上的一句話。皇上放她出宮,半夜三更她也能出去;皇上不讓她出宮,宮門大開她也走不了。
“當然是了,太子妃,你快點吧。”太監見林慧貞遲遲不動,伸手就要去拉她,卻被林慧貞避開了,“公公最好不要碰我,要傷了我,你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這是威脅,這絕對是威脅!
太監一愣,隨即譏諷的道:“咱家在宮裏這麼多年,還沒見過誰有太子妃這麼囂張,就是蕭王也不曾在宮裏威脅人。”
蕭天耀從不在宮裏威脅人,因為宮裏的人都不敢冒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