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貞看向荊蟬熙問道:“這陣還有多久能成?”
荊蟬熙兩隻手一起掐算著,隨著算計的時間拉長,荊蟬熙的眉頭就皺的越高,連帶著額頭上都冒出了細汗。
足足等了快一刻鍾的時間,荊蟬熙猛地抬頭看向潁川城的位置。
“夜半三更,陣起。”
距離三更的時間點,也不過六個時辰了,六個時辰,他們能做什麼呢?
林慧貞聽聞這個時間點,眉頭也皺了起來,這個時間真的太過於倉促,冥王完全就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現如今你有什麼打算?”
林慧貞把這個問題拋給了柳文馨,要是她沒有想錯的話,這百萬獻祭者中,還有可觀的一部分是她貢獻出來的。
柳文馨握緊了拳頭,渾身止不住的發冷,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她錯了,錯的實在是太離譜了,冥王那個人能夠連他的親生兒子都能扔到萬魂窟當中去,她這個手底下的棋子又怎麼能夠安然無恙呢。
“六個時辰當中,我應該能夠帶走她們一部分的事。”
柳文馨的十萬蛇女大軍,她不能夠保證所有都能夠撤離,但是至少有一半她有這個信心可以。
林慧貞見她這麼自信的模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冥王那人心思縝密,進了他的陣裏,還有能出得來的?
“那你先去試試。”
林慧貞也沒有直接打擊柳文馨,柳文馨當即不再猶豫,一溜煙的就從潁川城的城門飛了進去。
林慧貞轉過頭去看了看玄銘問道:“我們現在能做些什麼?”
“盡人事,看天命。”
玄銘也感覺到這一次的事情是從未有過的棘手,他們隻能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做這事了。
“也好,但求問心無愧。”
林慧貞帶著神女閣的一眾女子走進了潁川城,他們剛一進城,冥王就收到了消息。
冥王坐在高椅上,手上惦著茶杯,任由茶杯中的鮮血在杯中搖晃,一邊看著這血的流淌,一邊說道。
“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他們膽子大呢?還是有恃無恐呢?”
這杯中的血卻不是純紅色,它甚至還有些發亮,在血液的表麵覆著一層霧蒙蒙的黑色,讓發亮的血液包裹其中,更是添了幾分邪性。
柳文馨實在是高估了自己的判斷,她剛一進城,就打算去和她的十萬蛇女大軍碰頭。
未曾想到,冥王卻是早就叫人在城門口等著她,她剛一進去,就被請到了冥王麵前。
柳文馨現在隻要看見冥王,身體都忍不住顫抖起來,他,終究是冷心冷情的人。
冥王察覺到她的顫抖,轉過頭來看向她好心情的問了問。
“怎麼?這一趟出去受了重傷?”
柳文馨立馬跪在他的麵前,大氣都不敢出,低垂著腦袋不敢解釋。
“是。”
本來在冥王的命令當中,這幾天她就應該好好的帶著蛇女大軍在潁川城和潯陽城守著。
是她自己擅自離崗,要是論處罰,柳文馨的下場不會好到哪裏去。
要是換做往常,這處罰就已經下來了,可是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回事。
冥王對柳文馨還是一副好心情的模樣,並不打算追究她的責任,甚至還一反常態。
“你是本王最器重的屬下,這傷過來讓本王給你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