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朝北方與燕地接壤的某關隘中,一個滿臉絡腮胡,穿著盔甲的將軍看著許玥,嚷嚷道:“你一介女流,懂什麼天下大勢?”
許玥毫不介意,反而笑道:“我不懂天下大勢,但我卻是修行之士,懂得如何望像。”
絡腮胡將軍見狀,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練氣士?”
許玥隨手凝聚出一團火花來,將一塊城牆磚融化在絡腮胡將軍麵前,開口笑道:“我望將軍,有天子氣,或可趁如今天下兵鋒將亂之時,為王為帝!”
“我有天子之氣?”
絡腮胡將軍愣了一下後,隨後眼神中露出了一抹野心,點頭道:“也是,吾家祖上乃九黎大部祝融部的執掌者,自然可能有天子之氣。”
絡腮胡將軍祖上闊過,屬於天生貴胄之一,自然有資格問鼎皇帝位:“我朱鬆早就看那虞柳不順眼了,索性反了他娘的,讓他知道我祝融男兒的厲害!”
“我相信將軍,必然會功成名就,心想事成!”
許玥點了點頭,隨後便駕雲而去,絡腮胡將軍朱鬆的心腹連忙湊了過來,小心謹慎道:“將軍,那娘們跟您說了些什麼?”
朱鬆瞬間一掃之前的鐵憨憨樣子,冷笑道:“哼,她跟我說我有天子之氣,讓我起兵反虞。”
“啊?”
心腹嚇得臉色大變,連忙問道:“將軍,您答應了嗎?”
“答應了。”
朱鬆隨口回答道:“但我不會起兵,就跟這兒看著。”
說罷,朱鬆的雙眸之間閃過一股野心勃勃的神色:“如果時機成熟,我未必不會起兵,入主虞陽呢,哼哼。”
“這一切的前提,都得是那虞柳大勢已去,否則我起兵豈不是成了為王前驅?”
“我朱鬆好歹也是祝融氏僅存的一脈嫡傳,就憑那小丫頭片子的三言兩語就想忽悠我?”
“穩才是最重要的,我就隻有八千兵馬,若是開戰,把家底全都賠了進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
五天後,虞陽城,皇宮之中,聽著太監的稟報,虞柳表示有點不敢相信。
“你說什麼?百姓造了朕的反,那個賤民任顏最初將軍,率軍攻占了安裏、華陽、金豐三城,如今已經自稱華陽王,號令天下百姓一起反朕?!”
虞柳氣急敗壞的嘶吼著:“怎麼回事兒?!商侯在搞什麼名堂,還不速去平反?!”
太監低聲道:“啟稟陛下,商侯率大軍八萬已經前往華陽鎮壓,但敵軍大勢已成,兵馬之數不下於商侯,商侯不好輕舉妄動,隻能僵持。”
“該死!該死!該死!”
虞柳連罵三聲該死之後,覺得戾氣難削,又開口道:“任顏賊子從哪兒來的軍隊?!”
“皆是...皆是三城守軍與青壯百姓...”
“他媽的,一群亂臣賊子!”
虞柳再一次咆哮著,同時暴怒道:“戍南軍呢?快調去平反啊!”
“不可陛下!”
聽到這句話,將軍鹿不宜隻好硬著頭皮站出來道:“陛下,那戍南軍不能動啊,若是戍南軍調動,楚國若是大舉來攻,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