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霍司翊,安瑾悅整整一個晚上都有些心不在焉,腦子裏亂糟糟的。
好不容易熬到飯局結束,安瑾悅離開的時候,經過隔壁包廂,腳步不覺一頓。
恰好有服務員上完菜走出來,門縫一開一合的間隙裏,看到支著手臂扶額撐在桌子上的男人一晃而過。
安瑾悅擰了擰眉頭,加快步子離開。
出了酒店,晚風拂麵,焦躁的情緒頓時消散許多。
她轉身準備沿著酒店前麵的人行道走一走,忽然一道重力壓在她肩膀。
“霍總!”助理焦急地衝上來,被霍司翊擺手揮開,“你去送趙總,不用管我。”
“這個,安小姐……”助理是認識安瑾悅的,看看身後從酒店走出來的一行人,對安瑾悅說了一聲麻煩,轉身跑過去招待客戶。
“……”
安瑾悅被男人這一動帶的身體晃動幾步,歎了一口氣隻好認栽。
撐著他搭在肩膀上的手臂秀眉緊皺,“霍司翊你怎麼喝成這樣?”
酒精作用下,男人埋在她纖細的頸窩,搖了搖頭。
安瑾悅聞著他渾身清冽的酒氣,助理跑的太快都沒來得及告訴她霍司翊的住處。
霍司翊又喝成這樣,安瑾悅知道自己現在在他這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好半拖半扛地帶他回酒店對麵的賓館。
四季酒店的客房皆是會員製,辦理住宿必須提前預定。
安瑾悅又沒有霍司翊的身份證件,隻得暫時把他拖回自己房間。
“你先躺下,我去倒水。”安瑾悅扶著他躺下,低頭看到他白色襯衣上殷虹的血跡,眼皮跳了跳,“真是自作自受!”
話雖是這麼說,她最終不忍心就這麼扔下不管,轉身出去找酒店服務人員要來急救箱。
回來時候順便去廚房接了一杯溫水。
進門現將男人扶身坐起來將水喝下,放他重新躺下後,又才翻開藥箱,將自己需要的東西一一拿出來。
拿著酒精棉和紗布走到床邊時,又為難了。
要幫霍司翊處理傷口,必須先脫掉他的衣服。
房間裏隻有他們兩個人,感覺怪怪地……
脫還是不脫?
霍司翊平躺在床上,床頭另一側是梳妝鏡,他俊臉與安瑾悅方向相反,恰好透過鏡子將她神色一覽無餘。
看著小妻子躊躇的樣子,他彎彎嘴角,故意發出一聲痛苦的申吟,在安瑾悅轉身的瞬間迅速閉上眼睛。
“不就是一件襯衫嗎,有什麼好矯情的。”
安瑾悅自言自語的安慰自己,把心一橫,跪坐在床邊利落地伸手去解男人襯衣紐扣。
男人白色的絲質襯衫,銀製紐扣在燈光下折射著金屬質感的光澤。
隨著她小心翼翼的動作,袒露出小麥色結實的胸肌。
房間裏開著空調,冷氣簌簌地吹動著空調口的飄帶。
安瑾悅臉快要燙熟了似得,小心避開傷口脫下來,看到他手臂血浸透紗布,心中不忍。
霍司翊看到安瑾悅緊皺的眉頭,於是在她拿酒精給自己消毒時,有意無意輕抖了一下。
安瑾悅以為碰疼他,立即低頭在他傷口處輕吹著氣,動作更加的輕柔小心。
霍司翊唇角勾著愜意的弧度,他的小妻子還挺心疼他,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