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上的黑色無袖及膝連衣裙,襯的白皙的脖頸天鵝頸一樣優雅美麗。
兩人站在一起,說不出的登對般配。
“這怎麼回事?”
霍司翊聳聳肩:“也許是別人也覺得我們比較登對。”
什麼別人,衣服明明是他手底下人準備的。
安瑾悅一時語塞,好一會兒悶聲道,“還真是物以類聚……”
“嗯,難得有手下跟我審美品位高度的一致。”霍司翊一本正經的品評,心中卻想著這事兒辦的漂亮,回頭就給手底下這夥小子漲工資。
由於剛才落水,霍司翊手臂上的傷口需要重新換藥。
安瑾悅沒有準備醫藥箱,來的路上記得有一家私人醫院,拉著霍司翊上車開車。
“你開車。”霍司翊順手將車鑰匙丟給安瑾悅,決定好好的享受一把小妻子全方位的服務。
看著手裏的車鑰匙,安瑾悅臉頰倏倏地慘白。
她慌張的將鑰匙丟回去,態度堅決冷硬,“不行!”
“怎麼?”霍司翊上前一步問道,記得她是有駕照的。
安瑾悅抗拒地後退,腦海中一閃而過是血染的世界。
男人躺在血泊中,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她……
“安瑾悅?”霍司翊察覺出她情緒不對,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肩膀。
“啊——你別過來!”
安瑾悅一聲尖叫,身子不斷往後退。
兩人現在身處山路邊緣,再往後退就是盤山路的山崖。
記憶的閘門打開,漫天的鮮紅不受控製的崩泄而出。
心底壓抑多年的死結被她強行拉扯著左右兩根結線,在此刻到達臨界潰不成軍。
“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她渾身哆嗦,寒意從腳趾尖蔓延到的頭發絲兒,她覺得好冷。
霍司翊一下愣住,伸出去的右手頓在半空中,掌心的金屬鑰匙閃著清冷的光澤。
隻是一秒鍾而已,他已經彎腰將安瑾悅攬入懷裏,“別怕!我在!”
雖然不知道安瑾悅為什麼情緒突變,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她正掙紮在痛苦之中。
這樣的她,無助的讓他心疼。
霍司翊心痛不已,緊緊圈住她:“安瑾悅你清醒清醒,看清楚我是誰!”
安瑾悅抗拒地一味推搡著他,一雙美眸蒙著一層灰蒙蒙的霧色,惶亂被奪取靈魂一般。
立刻軟下來,暈了過去,可眉頭依舊緊緊鎖著,眼角的眼淚灼燙了他的心。
安瑾悅陷入一個恐怖的夢境,她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黑色沼澤中,忽然那些黑色汙泥全部變成了紅色,血一樣的紅色。
這裏是山路,霍司翊擔心她出什麼事,抬手一記手刀砸在她後頸,幹脆將她弄暈先帶回去。
“小悅,我在這裏。”穿著白色衛衣的男孩站在不遠處笑,他招招手,“到我這裏來,快來!”
她哭出來,“對不起,對不起!”
“傻瓜。”他嗔怪一聲,人已經到了麵前,溫柔的手指揉著她的頭發,“你好好的。”
“岩柏,不要走!”她著急的喊道。
霍司翊眸色沉沉,按住掙紮的安瑾悅,試圖緩和她的情緒,同時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裏,岩柏。
這個人到底是誰?和小妻子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