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倒是正常的很,一點不像有事的樣子。”安瑾悅看了她一眼。
陳瀾聳聳肩:“我可是醫生,什麼樣慘烈的場麵沒見過,又一次高速路上發生連環撞,人都被擠扁了……”
“打住!”安瑾悅臉色一白,沒好氣道,“你是存心的吧。”
陳瀾聳聳肩笑道:“無意的。”
“吃麵吧。”安瑾悅道。
陳瀾看了一眼書房的方向:“那兩人還在談事情,不知道在說什麼。”
安瑾悅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搖頭:“不清楚。”
書房中。
霍司翊給慕天翼倒了一杯茶水:“什麼事情?”
“你讓我找的人有了一點線索。”慕天翼坐在霍司翊對麵的沙發上,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隻覺得全身都變得無比暢快,“其實這事情還是和木家有關係。”
霍司翊皺眉,這一點他是早就知道的,隻是不明白眾人所說的那份地圖到底有什麼用處,還有,那份地圖真的存在嗎?
“木家是百年大家,一夕覆滅,很是可惜。”慕天翼緩緩道,“現在流傳一條消息,說是你外公將木家百年的積蓄都埋藏了起來。”
霍司翊手指搭在膝蓋上輕輕敲了敲,幽幽道:“你不要告訴我,這些人要找的是一份藏寶圖?”
這理由也未免太惡俗了一些。
“就是藏寶圖。”慕天翼聳聳肩,意味深長的看著霍司翊,“你真的不知道?”
按照道理來說,作為木美辰唯一的兒子,霍司翊應該是知道的。
霍司翊細細抿了一口茶水,幽幽道:“能讓這麼多人趨之若鶩,想來這筆寶藏是很大一筆財富。”
“應該是這樣,隻是你都不知道話,我也懷這件事情的真實性。”慕天翼半開玩笑道。
霍司翊譏諷的扯了扯嘴角:“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不管寶藏真假,外麵那些人都相信是真的。”
慕天翼瞬間沉默,的確如此,因為那些野心勃勃的人相信有這樣一份寶藏,所以他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來爭奪。
也正因為如此,他身邊的人都會陷入危險中。
“有什麼需要直接開口。”慕天翼沉聲道的,“秦芳是跟在你外公身邊最久的一個人,所以應該知道許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大概也正因為這個,她才會被抓走。
“還要麻煩你繼續幫我找她。”霍司翊道。
慕天翼半開玩笑道:“不管怎樣,你都是我妹夫,這點忙還是要幫的。”
第二天早晨,丁元睫毛顫了顫,她慢慢睜開眼睛,明亮的陽光刺的她猛的閉上眼,慢慢適應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睜開。
“西西,你終於醒了!”蘇衛東一臉歡喜,他想抱抱丁元,可是擔心自己會弄傷弄疼她,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半晌不敢動彈,“你、你還疼不疼?”
問完,他就覺得自己白癡,傷的那麼厲害,怎麼可能不能。
“小時候,你帶我去爬山,我不聽話摔破了膝蓋,你也是這樣問我的。”丁元聲音很虛弱,可眼睛卻分外明亮,“哥,我疼。”
才說完,她的眼睛就潮濕一片,蘇衛東的樣子也變的模糊起來。
“我一定不會放過傷害你的人。”蘇衛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輕輕握住丁元露在外麵的手,他動作很輕像是捧著世界上最珍貴易碎的寶貝,“你就安心養病。”
丁元點點頭,忽然眸子一緊,急切道:“葉少唐怎麼樣了?他在哪裏?”
“你先不要激動,他在隔壁病房,人好好的。”蘇衛東按住丁元,“等你能下床了就能去看他。”
丁元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你沒騙我?”
“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蘇衛東溫柔的棒丁元將耳邊的頭發理到耳朵後麵:“別想太多好不好?”
丁元先是點頭接著就紅了眼圈:“他是為了我才受傷的。”
“我知道。”蘇衛東歎口氣,“怎麼還是這麼愛哭。”
病房外,孟靜雅眼神憤恨嫉妒:“伯父,您看到了,衛東是真的對這個女人上心了!”
“這件事情你不要再插手,我來處理。”蘇老爺子陰沉著臉色轉身就走,“還有,最近,你最好不要出現在他麵前,不然我也護不住你。”
蠢貨,如果那天她堅持不吐口,事情也不會變的這樣糟糕。
“伯父!”孟靜雅臉色驟變,急匆匆的追了上去,“您給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是為了衛東好,我……”
自從丁元住院,蘇衛東每天都守在病房裏照顧她,每次都帶來各種玩具和好吃的東西,絞盡腦汁的講笑話逗她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