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大廳,賓客雲集,推杯換盞,不少人已經醉眼朦朧,說起話來也越發肆無忌憚。
“如果霍司翊不是用力非常手段,怎麼能害死自己大哥、逼死自己親爹,獨霸了整個霍氏集團!”
林大慶眯著眼睛:“這話可不能亂說!”
“事實就是他們都死了,霍司翊活的好好的!”男人拍著桌子,氣憤不已,“其實他們霍家怎麼回事我們才不在乎,隻是他放著好好的公司不搭理,動不動就為了一個女人跑路,還不是辛苦林總這些人?”
“霍總是性情中人,再者打理公司也是我們這些人應該做的。”林大慶一臉寬容,“大家以後還是同心協力的將公司經營好,年底也好分大紅包是不是?”
在座的人沒有傻子,誰不理解林大慶話裏的意思,不過他們早就想著跟林大慶混了,因此他越是謙虛,這些人自然是越發的捧著他了。
“林總您就不要謙虛了,如果沒您,現在的霍氏集團早就亂成一團糟了。”又有人道,“以後咱們就都跟著您了,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林大慶麵露難色,重重歎了口氣:“我感激大家的信任,隻是霍總不在,還有總裁夫人……”
“我們理會那個女人做什麼!”林金鵬忽然開口,“叔叔,大家都支持你,你就不要推辭了。”
“林總我們都支持你!”
“我們趁著霍司翊不在,先掌握公司的主動權,就算他回來也無力回天!”
“說不定回不來了呢!搞不好已經死了多久!”
“砰!”
大廳的門忽然被推開,安瑾悅麵色冷峻的站在門口,身邊跟著的餘弦,再後麵是以木甲為首的二十個黑衣保鏢。
原本她想著少不得要跟這些人假意應酬,可在門外聽了一會兒才發覺這些人的險惡用心,當即就讓餘弦通知了木甲木乙。
“剛剛不是說的很熱鬧?”安瑾悅笑著走進來,心中越是生氣臉上笑容越是燦爛,她的視線環顧四周,眯了眯眼睛,“難不成是我掃了大家的好興致。”
她走進來,餘弦和木甲木乙跟在後麵,其餘的保鏢則守在了門口。
“總裁夫人好大的威風。”林大慶放下杯子,語氣生硬,“現在是下班時間,難道我們就沒有私人聚會的自由了?”
大廳不少人都被安瑾悅的忽然出現嚇到了,林大慶十分清楚,如果自己還不跳出來,那麼好不容易凝聚的人心鐵定要散了。
“聽說林總的孫子過生日,我是特意來送禮物的。”安瑾悅從餘弦手裏拿了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放在手邊的桌上,視線環顧一圈,笑容更盛,“隻是沒想到看到這麼多熟悉的人,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我還以為這裏是霍氏集團年會呢。”
不少人紛紛低頭,生怕被安瑾悅盯上。
“謝謝霍夫人的禮物。”林大慶笑的不痛不癢,“知道您向來很忙,我也就不留您了。”
安瑾悅眯著眼睛,這是要趕她走了?
“這會兒雨下的這麼大,我一時半刻不著急走。”安瑾悅淡淡道,“我在這裏避避雨喝喝茶,你們隻當我不在,該說什麼就說什麼,繼續吧。”
木甲已經搬了椅子放在台上,安瑾悅坐推過去,單手撐著下巴,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眾人,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這下許多人臉上的表情都掛不住了,繼續?
總裁夫人在上麵看著,他們還熱情洋溢的討論如何瓜分霍氏集團?腦子被驢踢了吧!
雖然安瑾悅隻是一個女人,可這些人就是心裏莫名的不踏實,原本有三分醉意的人這會兒也都清醒了。
“霍夫人,您太過分了!”林大慶臉色鐵青,看上去已經有些壓製不住自己的怒氣,“您這樣做,不擔心冷了員工的心?”
安瑾悅喝了一口餘弦端來的茶水,慢慢將被子放在旁邊,笑了起來:“我以為這樣能很好的促進大家的關係?不然我和大家喝一杯?”
大廳更安靜了,安瑾悅的聲音即使不高也能聽的清清楚楚,像是柳葉細刀,割的人臉上生疼,後背一陣陣的冷風,額頭上卻有大滴大滴的汗。
“霍夫人。”林金鵬走過來,衝著安瑾悅微微頷首,“這裏很多人都是霍氏集團的員工,您能來,他們很高興。”
安瑾悅微微一笑。
“隻是您來的晚了一些,宴會要散了。”林金鵬繼續道,“不然哪天我做東換個地方請大家再聚?”
“這樣好、這樣好!”
“我們改天再聚嘛!”
“……”
不少人紛紛點頭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