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敲門的聲音忽然響起。趴在窗台上看著窗外風景的陸明一點也不感覺到意外,來人不是連信就是齊順。他相信,今天在香山上的所見所聞,一定會對這兩人的心裏造成嚴重的衝擊,想到這裏,他淡淡的說道:“進來吧,門沒閂。”
聽到陸明的聲音,連信從門外走了進來。見陸明正趴在窗台上看著風景,不禁笑著說道:“你這警惕性還真夠弱的,就不怕我是來殺你的?”
“你的警惕性也不怎麼樣。你那兩個形影不離的保鏢呢?怎麼沒有帶來?”陸明頭也不回的說道。
連信微微一怔,繼而分析起陸明的話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在麵對陸明的時候,心裏的警惕性正一點一點被蠶食。就如陸明所說,如果現在陸明做出點對自己不利的舉動,自己還真的危險了。
想到這裏,他隻能搖頭歎息一聲,人都是懶惰的動物。
“算了。我們也別討論誰的警惕性更差了。”連信也徑直走到了窗子前,見窗子外雪花仿若從九天撲朔而下,像個精靈似的點綴著荒蕪的世界,不禁驚訝的說道,“竟然下雪了。”
“又不是六月,這個季節下雪有什麼不對嗎?”陸明淡淡的說道。
連信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說道:“我又沒惹你,說話怎麼像吃了槍藥一樣。”然後,他也趴在窗台,看著窗外的景色。
聽到連信的話,陸明也不禁一怔,是啊,他又沒惹自己,自己有脾氣向他發作什麼?想到這裏,他低頭沉默了下來。
連信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陸明,隨後歎氣說道:“我知道你的心裏在想什麼,老實說,我心裏僅剩的那一點美好的憧憬也煙消雲散了。”
“你這個滿腦子陰謀算計的家夥,還有美好?”陸明故做驚訝的說道。他知道連信說的是隱世家族的事情,隻是這個話題過於沉重,他並想過多談論。
“你個滿肚子齷齪心思的人,心裏都有一片淨土,憑什麼我就沒有?”連信輕笑著說道,看著窗外的美景,沉默了好半晌才繼續說道,“我剛才聽人說,晚上十點,比鬥正式開始。”
“你對香山比鬥有了解嗎?”身在香山,想要談論的話題繞過香山,無異於是異想天開,陸明也幹脆打聽起有關香山比鬥的事情。
“就是打架唄。”連信輕蔑的笑了笑,然後才繼續說道,“區別隻是規矩不一樣。在香山,打架的規則就要聽二爺的。”
陸明微微一怔,一尋思,確實是這麼個道理。但是聽到連信提起二爺,他的腦海裏就不禁想起了那個老態龍鍾手段卻極其殘忍的老人,低聲道:“你知道那個老人的身份麼?”
“我猜他可是二爺的……”連信欲言又止,緊張的看了看四周。畢竟,這裏是香山,可不是自家別墅,說話也要小心一些。
陸明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懷疑的。”
隻是他並沒有見過二爺,也不知道那個老態龍鍾的老人是二爺的哥哥,還是二爺的弟弟。
兩人很有默契的沒有繼續交談這個話題,就在連信準備離開的時候,敲門的聲音再次響起。陸明的臉上露出似有似無的笑意,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次來的人應該就是齊順。
果然,當陸明和連心走到木門前,打開門的時候,正好看到齊順那張燦爛的笑臉。齊順沒想到陸明的房間裏還有別人,在看到連信的時候表情微微一怔,但很快就重新恢複了笑容,還對連信微微點頭示意。
“我先走了,你們聊。”連信微微點頭,給予還禮,然後對陸明說道。
“別啊。既然來了,大家就一起聊聊。”陸明早就想看看齊順和連信坐在一起時的樣子,聽到連信想要離開哪能同意。
連信詫異的看了一眼陸明,不過卻同意了下來。很快,三人就坐在房間裏的小圓凳上,互相看著彼此。
忽然,齊順笑了笑,說道:“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齊順,一個小人物。”
“連信。”連信隻是淡淡的說道。
陸明哈哈大笑道,“我就不用做介紹了。你們都認識我。”
齊順微微的笑著,連信則是麵無表情。無論是齊順還是連信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很好接觸,但是彼此卻有著很重的戒心。
所以,兩人麵對麵的坐著,顯得十分尷尬。
陸明知道再冷場下去,連信肯定就跑了,便對齊順說道:“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