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群讓人哭笑不得的二貨離開之後,陸明看了看一直呆在一邊充作背景牆的“陸明”,徑直走到他麵前,兩手用力一捏,“哢嚓”一聲,手銬應聲而落。“下次再碰見這種事,放機靈點,趁早找個地方躲起來,不求你幫忙,至少不要太會添亂,我會忙不過來。”
一直注意著臥室的動靜,把“陸明”的手銬幫忙取下來之後,就聽見臥室傳來輕微的布料摩擦的聲音。急急忙忙的回到房間,完全將“陸明”透明化,邊緣化。
“柔柔,你怎麼不多睡會兒就起來了?”一打開房門就看見顧柔柔剛準備起身,卻由於身體過於虛弱,直接腿一軟又重新朝著床上倒去。
趕緊走上前將人攙扶著慢慢放到床上,扶著她靠著床頭坐著。有些心疼的用拇指摩挲著她蒼白的麵頰,“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些地方不舒服?”
臉上染上些微的紅暈,抿了抿幹燥的嘴唇,搖了搖頭,微弱的聲音緩緩地流淌而出。“我這是怎麼?”
陸明端著水杯的手,頓了頓,“柔柔,你不記得了嗎?”
剛剛睜開眼的人還帶著睡醒之後特有的迷茫,“唔,記得什麼?”
笑了笑,陸明決定有些事還是不要告訴她的好,畢竟那些經曆並不是什麼讓人高興的曆程,既然不記得就永遠不要知道了,這樣也不會多想一些亂七八糟的。
“沒什麼,不過是你之前喝醉了,各種調戲我,然後害得自己生病了,到頭來還得我來照顧你,真是好心酸啊。”陸明說得一臉的委屈,仿佛真的受了多大的委屈樣的。
就著陸明端著杯子的手喝了幾口水,稍稍恢複了一點點力氣的顧柔柔直接白了陸明兩眼。
隻是現在的她因為身體太過虛弱,整體氣質柔和不少,所以一個白眼並沒有多大的殺傷力,反而是那百轉千回的模樣,更像是正在勾引著誰。
陸明咽了咽口水,“柔柔,你太沒良心了,我辛辛苦苦的服侍你這麼多天,好不容易把你照顧得身體有了好轉,你倒好,直接不給我好臉色看,剛有了點力氣就給我白眼。”
顧柔柔被陸明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低了低頭,想著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自己病了這麼久,要不是陸明這般細心照顧,自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結果剛醒就翻白眼好像是有些不合適。可是再一想這混蛋剛剛類似於調戲的話,又覺得自己的底氣瞬間足了。
抬頭,直視著陸明,“誰讓你在我剛醒過來的時候就調戲我?你混蛋,活該。”越想越覺得自己吃虧了的顧柔柔恨不得跳起來捏拳給他幾錘,隻可恨自己現在虛脫得很,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來教訓那流氓。
陸明苦著一張臉,無比委屈的樣子,“我怎麼調戲你了?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
看著直直盯著自己的顧柔柔,陸明拿眼睛將她全身上下來回的掃了幾遍,在人即將炸毛的時候,收回目光,似是在回味。“那天你喝醉了,把自己衣服脫了躺床上還非得讓我看,我幫你穿衣服你還不幹,還一個勁兒的在我身上蹭,還一口一個老公的叫著,嘖嘖嘖。”
陸明最後的三個字的功效簡直可以與炸彈相媲美,將原本因為陸明的話已經從臉紅到脖子的顧柔柔,直接“轟”的一下點炸了。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陸明手上的水杯奪過來,惡狠狠地朝著陸明的腦袋擲去。“才沒有,你騙人,你個流氓,不要臉。”
陸明接住沒有什麼力道,僅僅隻是做自由落體的杯子,甩了甩手上濺出的水珠。“我是那種騙人的人嗎?你看我真誠的小眼神,簡直比珍珠還真了。”
顧柔柔怒羞成怒,一把拉過被子,拉了兩下沒拉動,直接順著床頭的靠背滑到床上,翻身背對著陸明。
看著別扭的翻身背對自己的顧柔柔,陸明輕柔的笑了笑,喃喃地說了句“這丫頭還真害臊。”聲音低不可聞。
不過這樣也好,這件事算是翻篇了,照這情形來看,這丫頭以後都不會再問這件事了。幫顧柔柔拉過被子,仔細的蓋好。“柔柔,我再去給你熬幾劑藥,你吃了就能好了。”輕輕地帶上房門,一會兒廚房就傳來和諧的“乒乓”聲。
顧柔柔把臉整個捂在了被子裏,感覺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啊啊啊,怎麼辦?怎麼能做出這種丟人的事,以後還怎麼有臉見人啊。越想臉越發燒得厲害,溫度高得就要炸掉了,但卻無法阻止臉頰的繼續升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