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沒多廢話,直接從五毛手上將那一摞紙接過來,分一半給顧柔柔,“找點有用的。”
兩人速度飛快的搜索著繁雜的資料裏有用的信息。五毛看著兩人專注著手上的工作,站在一邊有些無可適從。這坐吧,那位大爺沒發話,不敢,走吧,大爺也沒說,還是不敢。最終,五毛也隻能像個小學生樣的,站在一邊低頭絞著手指。
等到兩人將手上大把的資料快全部扔完的時候,顧柔柔終於從一堆堆的文字中找出了點有用的東西。“‘陸明’你快看,這上麵說吳磊是個死囚犯,他老頭臨走之前散盡家財才給他勉強弄了個無期關裏麵。”
“陸明”一聽趕緊湊過去,看著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有些懷疑的盯著在一邊的五毛。“這資料不會出錯吧?”
一聽這話,五毛趕緊抬起了頭,“怎麼可能?這資料覺得不摻假。”一臉的鏗鏘之色,讓人不由自主的就相信了他。
顧柔柔看了五毛一眼,又看了看“陸明”沒說話,隻是眉頭皺的愈加的緊。繼續翻閱著手頭的資料,除了吳磊所在的地點,兩人再沒有翻找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隨便兩句話打發了五毛,“陸明”看著始終一臉嚴肅的顧柔柔,不由得出言安慰著,“有什麼事明天再想吧,不早了,早點洗洗睡吧。不然,明天哪來的精力找人?”
顧柔柔沉默著沒說話,略帶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早知道我今天就不說要去公司的,不然也不會發生這破事兒。”
說著說著,聲音裏帶了點點的哽咽,眼圈也漸漸泛紅。
遞了張麵巾紙過去,“陸明”張了張嘴,安慰的話一句都說不出口。不是不想說,而是說了也沒用,而且這樣發泄下情緒總好過把什麼都憋在心裏。
接過“陸明”遞過來的麵巾紙,胡亂的擦了擦臉,“明天我要到那個監獄去一趟。”
說完直接回了宿舍,留下“陸明”一人在客廳,還有“陸明”那句聲音微弱的“我陪你去。”
如果有的選,“陸明”打死都不想來這種地方,沒有其他不得已的原因,僅僅是心理上的排斥感作祟。可是無論多無能的男人,在這種時候都不能放任一個女人站在自己身前遮風擋雨,而自己縮在身後裝作一無所知,這是身為一個男人最基本的尊嚴。
所以顧柔柔前往監獄的時候,即使“陸明”內心千般的不願,他還是選擇了跟隨。
到監獄打聽相關的消息並沒有兩人想象的那般困難,反而簡單的出乎尋常,讓人質疑。
由於兩人現在都處於零關係戶狀態,找領導了解情況那種場麵是如何都不會出現的。兩人極其理智的找到了一位看似是在監獄外圍工作多年的老人,旁敲側擊的詢問了下老人是否認識一個叫吳磊的人。
老人緊緊簡單的問了幾個問題,就告訴了他們,說:“那個叫吳磊的前兩天在監獄裏跟人打架,被人打死了。”
顧柔柔與“陸明”對視一眼,察覺到了事情的蹊蹺。
顧柔柔掏出手機,翻出相冊,找到昨天從資料上拍的一張照片,“您幫忙看看,您說的被打死的那個是這個吳磊嗎?”
老人點了點頭,“是的。”
兩人的到了確切的答案,不再多留,向老人誠懇的道謝後就離去了。
路上。
顧柔柔坐在駕駛座上,“接下來該怎麼辦?看來那個吳磊被人掉包了。是有人刻意安排,才會衝著陸明來的。”
“陸明”沒說話,事實上他也是茫然無措的狀態。這兩天的忙碌狀態就已經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好狀態了,向來隻花心思在吃喝玩樂上的人,能偶爾蹦出來那麼一兩個還算靠譜的行為就是上天眷顧了,這些東西不能強求。
“陸明”沒說話,顧柔柔可能也想到這兒來了,也不再問,隻靜靜地一個人思索著接下來要怎麼辦。
車剛剛靠進家門,顧柔柔就看見了自家門口停的那輛車。緊張的握了握方向盤,慢慢的靠邊停下了車,想著車裏的人會是誰,幹什麼的?
顧柔柔甚至已經生出了回轉方向盤,趁著對方還沒注意,掉頭離開的想法。
“陸明”在顧柔柔車速減慢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顧柔柔家門口的那輛車。所以這時候他一點猶豫都沒有,將顧柔柔的肩膀輕輕一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