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斷開的繩索就如同江曼此刻的心情,被人從心口狠狠撕裂了一個口子。
她突然覺得自己挺慫,挺沒骨氣的。
其實今日把視頻的事情壓製下約錢美出來談話,她也在心裏想過兩人會不會複合,就算回不到以前也能做普普通通的朋友。
畢竟她動手打了人她也有錯,可,她沒想到的是錢美的絕情。
二十餘年的姐妹情,經曆過的許多事事,雕琢建築的感情,是一句話說斷就能斷的麼?!
江漫隻覺得呼吸堵塞,心口似乎被人灌了鉛,怎麼也泛不起波瀾。
“陸少奶奶可懂我的意思了?”錢美笑得嫵媚多姿。
江漫垂下頭看了眼手心的繩索,白玉上的字母,然後唇角扯開一抹冷嘲弧度,她打開窗口,將手裏的東西一丟,然後關上窗。
回過頭,抬頭挺胸氣勢高昂地看著她,江漫也不客氣地道:“錢小姐未免太過自信,有些東西過去了自然隻能是過去了,發生了的事情也永遠改變不了。”
提起包,最後看了一眼錢美,又道:“到此為止了,我也非常希望以後跟錢小姐橋歸橋路歸路,最好是這輩子都別碰麵了。”
這一聲錢小姐也算是下定決心的疏離,闡明了兩人的立場了。
話點到為止,江漫優雅地邁著步子離去。
待出了咖啡店,江漫才攤開手心,那條紅色繩索還安靜地躺在手心。
輕呼吸了一口氣,江漫才大步往前走去。
算了,讓一切重新開始吧!
江漫走到垃圾桶手鬆開,把手裏的紅繩索丟在了垃圾桶內。
江漫沒看到的是在她伸手把東西丟在垃圾桶後,錢美從某個拐角處走了出來,走上前把江漫丟了的東西又重新撿了起來。
剛才江漫把東西丟了後她仔細看了看,並沒有看到什麼,又結合著江漫的性格,這才跟在後麵看著。
錢美看著手裏的一條好的一條已經斷開了的紅繩索,臉上淡淡地看不出一絲情緒。
這邊,陸大總裁正坐在辦公室找範磊支招。
聽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範磊頓時搖搖頭,一臉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看著他。
“哥們,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跟一個女人…”範磊止住話語,又問:“你說你懷疑嫂子的清白那你有沒有證據?或者看到過嫂子跟誰不清不楚?”
陸席爵頓時啞口無言。
雖然他知道江漫與蔣寒之間有過一段感情可他並未去了解過問,隻是單方麵認為兩人睡過罷了。
即便後來江漫與蘇南風傳出了緋聞,可他卻知道,江漫是冤枉的。
作為陸席爵的好哥們,看到他這幅欠扁的表情,範磊就猜到了答案。
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麵,範磊一字一句地道:“陸大總裁,這就真的是你的不對了!女人就是要拿在手心裏捧著嗬護著,不讓她受一絲委屈。昨天是嫂子生日,我都跟你說了幾次了,要放下脾氣!”
不知怎麼的,陸席爵腦海中突然浮現了江漫孤零零站在街上被人包圍的無助樣子。
心似乎微微緊了緊,抽了抽,挺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