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席爵的脅迫下,江漫隻好閉著眼,一副壯士斷腕的表情,怒吼道:“是女的!一個小學同學,以前玩得挺要好的!”
說完這句話,江漫手心捏了一把冷汗。
實在不能怪她撒謊,她如果說了是蘇南風住院她去照顧,隻怕陸席爵會發飆的吧?
會的吧!
答案肯定是一一會!
而在江漫說出那句話後,陸席爵便鬆開了抓著江漫的手。
那張冷峻的臉上閃過一抹陰沉的氣息,他含笑的眸子看著江漫,一言不發。
在那灼熱的視線下,江漫總有一種無所遁形被看穿了的虛心感。
江漫眼珠子轉了轉,心想:難道陸大總裁看出了什麼?
這個想法一出來便被江漫掐掉了。
如果陸大總裁真的看出了什麼,還會是這麼一副安靜的表情嗎?
自然不可能。
而且陸大總裁又沒有千裏眼,哪裏知道她的行蹤。
江漫兩手交叉握了握,在心裏給自己打著鎮定劑。
“恩。”許久,陸大總裁才冷冷地吐出了一個字。
閉上眼,他不再看江漫。
她竟然對自己撒謊了,而且是為了一個男的!
沒人知道他平靜的外表下那顆沸騰翻過的心。
他從來都是我行我素,霸道冷酷慣了,江漫處處挑戰他的耐心,已經超出了他的底線。
可想到範磊和葉晨說的,他還是壓製下了這股怒氣。
蘇南風是她的救命恩人,江漫又是個重感情的,想讓她獨善其身根本不可能!
他命媒體壓製下那條新聞就是不想將這件事鬧大,傳到民眾口中又變成了多種多樣的版本,因為他知道她跟蘇南風什麼都沒有。
江漫小心翼翼抬起頭打量著他的情緒,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你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她以為陸席爵還會問東問西不放過她,可出乎意料,陸席爵嗯了一聲之後就沒了下一句。
這兩人之間沉悶的氣氛反倒令她有些壓抑和不自在。
陸席爵睜開眼,那冰冷幽深的眸子淡淡睇了她一眼,卻始終一言不發。
“怎麼了?”她臉上有髒東西嗎?
江漫伸手摸了摸臉,卻見陸席爵已經閉上了眼靠在椅上眉宇間透著疲憊。
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江漫這才想到了自己的正事兒,對著陸席爵道了句:“我先下去一會兒。”
語畢急匆匆地出了書房下了樓梯。
江漫從冰箱裏取了一隻雞還有一些湯料清洗幹淨才放進了燉鍋中燉。
想到陸席爵一臉疲憊的樣子,江漫又切了一點兒生薑,弄了一點兒白酒然後找了一個碗裝著,端上了書房。
輕輕推開門進去,陸席爵卻至始至終都閉著眼,似乎她並不存在一般。
江漫也不計較,走到了他身旁,將碗擱在書桌上,然後用大拇指不情不願地揉捏著陸席爵的太陽穴。
揉了好一會兒又用生薑在陸席爵的太陽穴上來回搓了搓。
似乎是生薑和白酒混合的味道太刺鼻了,陸席爵皺了皺眉頭,略不悅地睜開眼,眸底一片陰沉。
對上陸席爵那雙冷沉的眸子,江漫連忙笑著解釋道:“以前我爸頭暈精神不佳時,我媽就會用生薑和酒給我爸擦額頭,擦了就好,效果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