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了一個涼水澡的後果便是一一江漫感冒了而且還有些嚴重,在床上躺了好幾天。

好在這幾天陸席爵都沒有去公司寸步不離的照顧著。

昏迷中的江漫隻覺得有一隻大掌在自己額頭上反複摸著她體溫,還有一個溫熱的懷抱摟著她,幹幹的唇湧入一股子溫熱液體,讓江漫如水中饑渴的魚貪婪地飲著那濕潤液體。

陸席爵把水杯放在桌上,又摸了摸江漫的體溫,那正常的溫度讓陸席爵鬆了一口氣,似乎有一塊大石塊落下。

江漫那泛著白皮的唇在水的滋潤下泛著一層晶亮水潤潤的,那紅撲撲的臉蛋兒也隨著降下的體溫而變回粉嫩之色。

陸席爵用深邃的眸光盯著那睡顏,唇啟惡狠狠地吐出一句話:“磨人的東西。”

確實很磨人,三天一大病,兩天一小病的。

可這句話江漫並沒有聽到,睡得依舊安心踏實。

江漫虛弱地睜開眼皮便看到了陸席爵那張冷峻的臉,其中的關切擔憂難以掩飾。

她微微愣了愣,自從兩人因為秦莊莊的事情打冷戰,她又昏迷了這麼多天,感覺像分離了一個世紀沒有見麵,這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感覺蔓延在心口讓她欲罷不能。

想去深入,又怕著什麼。

她還未反應過來便被納入了一個溫熱寬厚又踏實的懷抱。

陸席爵揉了揉她的發絲,那略沙啞的聲音從她頭頂響起,“終於醒了。”

江漫想說話,發現聲音有點兒沙啞,隻點點頭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

陸席爵放開了她又詢問:“餓嗎?”

江漫看著陸席爵,卻僵住了目光。

陸席爵那發絲淩亂,深邃的冷眸中布滿了血絲,那眼圈下一層淡淡的青黑色,很顯然他這幾天都沒有睡好。

江漫知道自己昏迷了很久,難道這幾天陸席爵都在照顧著她,沒休息嗎!

心裏某根弦被觸動,彈奏出悅耳的聲音,江漫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快速的倒轉,逆流,那種感覺很奇妙。

待江漫再次回過神時,陸席爵已經端了一碗玉米粒瘦肉粥坐在了床沿邊,即便他眼帶血絲精神不太滿足,依舊不影響他周身的貴氣和冷峻的外表。

反倒添了幾分嚴謹和親和力。

“你睡了好幾天,吃點清淡的墊墊胃。”陸席爵用湯勺拌著粥讓粥涼卻。

隨即他舀了一口放在江漫嘴邊喂她吃,江漫卻一動不動的,目光定格在陸席爵臉上,久久無法回神。

陸席爵誤以為是湯,自己嚐了一口,又遞到了江漫嘴邊,柔聲道:“可以吃了。”

江漫鼻子突然一酸,一股酸澀的意兒蔓延在胸口,似乎一塊大石頭壓著,讓她不能喘氣。

“對不起。”她垂著頭,眼珠子轉動著把眼淚逼回去。

這三個字讓兩人間的氣氛僵了僵,略微妙,陸席爵那舀著粥的手也微微頓住。

江漫緩了一口氣,依舊垂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神,“是我任性了,莊莊的事情不能怪你,我也知道不管你的事,隻是我…”

她頓住了話語,沒有再說下去。

陸席爵卻勾了勾唇無聲一笑,魅惑無比,他伸手揉了揉江漫的腦袋,像看著孩子一樣寵溺的看著她,“我是你男人,你不對我任性對誰任性?”